指婚给他的不是秦大小姐或者秦三小姐吗?怎么会是被秦彧丢到乡下的那位秦二小姐?
也是他当时因为心中太过愤怒,赵德海念圣旨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听。
等到圣旨念完,他扯了圣旨就离开了。
现如今,那道圣旨还被他扔在陵王府他的书房的废纸篓里,没得他允许也无人敢乱动……
不过稍稍想想,今上的心思便昭然若揭。
大约是觉得这位不得秦彧欢心以及她的身份,更能震慑或者敲打他罢了。
见荣陵没有说话的意思,秦如歌也不欲再和他多言,愤愤的道了句“人渣”,便施展轻功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渣……
听着这两个字从心爱的女人口中吐出,荣陵只觉得心里苦涩得要命。
可她说的没错,对于感情,他拿得起却迟迟放不下,将愤怒发泄到一个无辜女人的身上,可不就是人渣吗?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他才颓然的起身,轻轻一纵,消失在夜色里……
……
即墨非离在听到荣陵半道坠马受伤被人抬走,没有亲自去迎亲的时候,心里的愤怒便犹如野火,瞬间燎原了他的胸腔。
他放在心里的女子,竟然被荣陵如此践踏……
简直太伤人了!
当时他便恨不能去找荣陵狠狠的干上一架。
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以至于他都不敢去参加婚礼,他怕,怕自己忍不住,不管不顾的带了秦如歌走。
可终究,他还是战胜了心中的魔障去了。
但却是躲在停在荣王府对面的马车里没敢出去,远远的,看着她被抬到荣王府前,看着她被人扶下轿子,看着她……
他多想看她穿着他为她备下的嫁衣的样子,想象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他。
可是……
她身上那明显不如他为她准备的嫁衣,伤了他的眼。
她,终是对他有着顾虑!
即墨非离醉眼迷离,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壶往地上一扔,“阿索,拿酒来!”
阿索扫了眼他脚边十来个酒壶,忍不住劝道:“主子,你今儿个喝得太多了。”
从荣王府回来后,他便将自己关起来,不停的喝酒,这都好极个时辰了,这要是伤了身,可怎么办?
即墨非离眸光一寒,眯眼看向阿索。
阿索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得乖乖的去取了酒来。
……
翌日,秦如歌便早早的起来,一会儿要去给府中的长辈敬茶。
纵然新郎不在,纵然她过了洞房花烛夜还是个处,但不能抹去她如今荣王世子妃的身份。
既然她现在扮演的是荣王世子妃的角色,自然不会让人落下口实。
桑橘将给秦如歌准备好的衣裳取来,给她换上,又将她的头发给盘了起来,梳成妇人发髻。
正红的颜色适合她新嫁娘的身份,又不会感到失礼,也没人觉得张扬。配上一套有些秦如歌本人平日绝对不用的有些招摇的纯金嵌红宝石的头面,整个人被衬得仙姿佚貌,艳若桃李。
那赛雪的肌肤,令桑橘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小姐,你平日里打扮得太素净了,瞧瞧这一身衬得你多好看啊,我要是男人,定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