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囟,毒果然是你下的!”
“而且你刚才所谓的治疗,只是为了把我爸彻底害死?”
张雅震惊地看着刘囟,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愤怒,她厉声地质问:
“你为什么背叛我们张家?我们张家对你从来都没有亏待过!”
刘囟低下头,痛苦地回答:
“大小姐,我也不想这么做啊。”
“可是就在不久前,我儿子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欠下了上千万美元的赌债,被扣在那里,随时会被人砍断手脚。”
“就算我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拿出来,也还不清这笔债,所以我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一个大人物的条件……”
“那个条件,就是要我毒害您的父亲?”
张雅冷声追问。
刘囟颤抖着点了头:
“我当时鬼迷心窍,才铸成了如此大错,请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今后,我一定恪尽职守,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张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毫无医德的混蛋,竟然还想在她面前害死她爸爸,还想让她原谅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对着刘囟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因为他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真正想要杀害她父亲的人,还在暗处藏着。
张雅竭力克制住愤怒的情绪:
“告诉我,是谁指示你下毒的。”
刘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如果我说出来,您是不是就会给我一条生路了?”
张雅美眸微微眯起,冷漠地道: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刘囟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透露出了背后指使人的真实身份。
“金虎商会,邵彪?”
听到这个名字后,张雅紧锁眉头......
金虎商会是由江州邵家的族长邵彪一手创办的一个大商会,在江州地区具有极大的影响力。而这邵家,则是江州的第二大世家,财富仅次于张家,并且两家之间的财产差距并不是特别悬殊。这么多年来,张家和邵家一直相安无事,甚至还存在商业合作。
然而,邵彪为什么会突然斥巨资收买了父亲的私人医生,企图杀害他呢?这个问题让张雅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即将接管家族企业的张雅正在筹办属于张家自己的商会,打算把金虎商会挤下去。也许,邵彪感到了危机,担心金虎商会被张家的新商会冲击,所以才会选择先下手为强,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邵家……”张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你们先不讲道理,那就别怪我也无情!
这时,刘囟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张雅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听见这话,刘囟欣喜若狂,暗自庆幸这个女人很好糊弄,稍微装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关。他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张雅看着他的背影,向旁边一名身穿黑衣的武术高手使了个眼色。那人微微点头,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刘囟身后,手中利器闪电般抹向刘囟的颈项。
随着一声闷响,鲜红的血柱喷涌而出,刘囟惊恐地用手捂住喉咙,挣扎着转身看向张雅,似乎想指责她的言而无信。
张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让你走,又没说过会让你安然无恙。错了就是错了,理应用生命去偿还!”
尽管年轻的张雅尚显稚嫩,但这并不影响她行事之果断狠辣。圣母般的慈悲,在她这里并不存在。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是季卫在鼓掌称赞,“干得好,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能耐。”
张雅本欲报以微笑,但她猛地想起季卫刚才一直称呼她为愚蠢的女人。原本微微翘起的嘴角立即沉了下来,心底反倒生出几分怒气。
我才不傻,我才不傻呢!以为懂点医术就可以轻视别人了吗?谁稀罕你的赞扬!
张雅脸色冰冷,朝着季卫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幕让季卫有些发懵,这女人究竟在闹哪样啊?我明明是在夸你,你不道声谢就算了,居然还对我发火?
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张半城有了动静,先是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到身体十分虚弱,环顾四周,有气无力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爸,您醒啦!”张雅注意到已经清醒过来的父亲,惊喜不已,赶忙上前,“您感觉如何,身体还难受吗?”
“雅儿,先帮我起来!”张半城说着,在张雅的扶持下,缓缓坐了起来。
此时他脑子里有些混乱,先向张雅询问了一番他昏倒前后发生的事情...
得知是自己的私人医生背弃了自己,并且做了叛徒之后,张半城不禁叹了口气。
他感激地看着季卫,感慨地说:
“多亏今天有季先生您在,不然的话,我真的要去阴曹地府见老阎王了。”
他硬撑着身体站起来,面向季卫,恭敬地道:
“季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无法回报,请允许我向您磕个头!”
说着,就要直接下跪叩谢。
“爸,你干什么呢!”
张雅惊讶不已,自家老爸可是江州首富,放眼整个江州,没人有资格让他下跪啊。
而此刻,他为何愿意向一个年轻人行如此大礼呢?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还好,在张半城即将下跪之际,季卫开口说话了:
“别客气,我不喜欢这些繁琐的礼节。”
“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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