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
“邵梦月,你够了!别再拿这些没影的事来糊弄张雅!”
邵梦月毫不示弱,依旧嬉笑着说:
“你不曾言道有缘终会再见么?今日我来寻你,岂非正应了那句话?”
“再者,我所说的皆是实情,哪一句有所谬误?”
季卫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转头向张雅解释道:
“别信她的鬼话,我只是给她治了一次病,哪知道她偏说我调戏于她,硬生生缠上了我!”
张雅闻声,终将心头悬石放下,险些便信了邵梦月那女子的诡计之言。毕竟,以季卫的性情,如何会轻易对其他女子动手动足呢?否则,她也不会至今未曾与季卫共执同修之手。
她重拾信念,朝邵梦月冷哼一声:“原是修炼出了岔子的修行者,今日之事,本仙不予追究,速速离去罢。”
然而,邵梦月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笑意,双臂抱于胸前,颇为得意地回应:“欲令我离去,谈何容易!此刻我已遣人通报,声称遭季卫与张家宗族之人所欺辱。”
“即便尔等此刻将我送返,也难洗脱嫌疑矣!”
张雅听罢,面色立时剧变。此女之心,怎可如此狠毒!倘若此事传至省城邵家,其大小姐受张家欺辱的消息一旦泄露,只怕张家将引来滔天劫难!
季卫眉头微蹙,不解问道:“汝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邵梦月笑吟吟地道:“不过是想与你坐下闲话一番罢了,怎地,还不愿接待么?”
张雅本欲直言拒绝,念及对方背后的势力底蕴,只得强忍一口气,偕同季卫与邵梦月返回张氏宗门大厦之内。
此时,邵蛟急匆匆赶回邵家,肩扛重伤昏迷的汪阳豪,直面父亲邵彪。
“爹,季卫那小子太过嚣张,竟将汪少一击击败!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邵蛟语气焦急。
邵彪望向肿胀如猪头般,人事不省的汪阳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汪阳豪败北,他又该如何应对?
真是奇怪,张家究竟是从何处寻得了季卫这般修为高深的修士?
思索良久,邵彪才开口道:“张家暂且不动,我邵家付出的代价已然足够沉重。”
邵蛟听罢,虽心有不甘,但已被季卫震慑,自然不敢再轻易招惹,只能黯然接受。
此刻,邵彪似是突然想起一事,询问道:“对了,咱们家大小姐先前外出,说是去观战汪少比试,你见到她了吗?她是不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
邵蛟一愣,随之心中凉了半截。没错,刚才逃离张家时,他好像……确实未曾留意大小姐的行踪!
难道……他竟把大小姐单独落在了张家的地界内?!面对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卫凶修,他会拿大小姐出气吗?!
一时间,邵蛟面色苍白如纸。他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也许大小姐只是去了别处游玩,未必就会那么巧……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琪遵照邵梦月的叮嘱,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粉碎了邵蛟最后一丝侥幸。
“刚才离开之时,你们并未带走小姐,以致小姐误入贼巢,不幸落入季卫之手。”
邵蛟闻讯,彻底崩溃!邵彪听罢此言,亦如遭晴天霹雳,气血翻涌,怒不可遏:
“我了个乖乖!!!”
他愤然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怒吼道:“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你,你这孽障竟然胆敢将邵家仙子单独留下!”
“此事如何向邵二老爷交待?咱们有多少条性命能够赔得起?”
邵蛟只觉得额头犹如遭雷轰顶般疼痛,但他心中虽满腹憋屈,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无奈地辩解道:
“我哪里知晓汪少如此懦弱无能,眼见季卫即将杀至,生死攸关之际,我又怎能不逃?”
“父亲,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
汪阳豪仿佛被众人的言论刺痛,蓦然从昏迷中惊醒,目光炯炯地问道:
“什么情况?你们说邵师妹怎么了?被季卫那个叛逆捉去了?!”
邵蛟见汪阳豪醒来,忙小心地询问:“汪少,您现在的修为可还支撑得住?不如去救救邵大小姐吧。”
尽管汪阳豪曾败于季卫手下,然而汪家其余几位修炼者,其实还不如汪阳豪的实力强横。
听闻此言,汪阳豪顿时忆起了自己被季卫一巴掌打晕的情景,想要从季卫手中救人?他深知自己去也只是白白送死!
想到心爱的邵家仙子落在季卫手里,任由其欺辱践踏,汪阳豪不由得眼前发黑,口中再度呕出一口心头血,再度昏厥过去。
邵彪父子见状皆摇头苦笑,暗忖:这般脆弱,又如何指望得上汪阳豪?那么此刻唯有另寻高人,若那位存在肯出手相助,或许能压下季卫那肆虐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