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看着齐怀王,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滨州已运了粮草过来,春耕的种子也已在路上,看来此番大败王爷,我大晋皇帝还真是圣心大悦。”
“楚钰,我劝你,还是不要入京都的好。”
“怀王爷可是心疼我?怕我送你入京太过劳累?”
“楚钰,你也是堂堂男儿,你父亲当年叛出大齐,助他晋王称帝,可是他却让你三万大军来这鬼城,楚钰,我就不信,你还信晋帝。”
“怀王这话可有一点挑拨的意思了,我父亲当年助他称帝,再如何也有从龙之功,难道说这晋帝还会连这一点情面也不讲吗?”
“哼,从龙之功?楚钰,你是个聪明人,你为什么会被派到这里,你心里比我还清楚吧。”
“王爷是想告诉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道理与我吗?可惜,眼下可是乱世,大晋还不想我楚家这么早就死。”
“陈庸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想当年你父亲,你二哥,他早就想你们楚家死绝了。”齐怀王满脸的不屑,或是楚国公不死,怕是他陈庸还有些忌惮,只是这楚国公死了,楚钰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王爷不要这么大的火气,一个人下棋终归是无聊了些,王爷不如与楚某一同消遣消遣。”
齐怀王冷哼一声,但却还是在楚钰面前坐了下来。“王爷不如执白子如何?”
“楚钰,我要是你,我现在要想的可不是在这里下棋,而是如何对付晋帝陈庸。”
“王爷,下棋可是要凝神的。”楚钰说完,便拿着黑子在白子三步远的地方放一子。
齐怀王不再出声,再次拿起白子落棋,不知不觉,二人在棋盘上尽撕咬起来,白子乘了上风,齐怀王看了看楚钰,“楚侯爷,你可是要输了。”
楚钰笑了笑,落下一子,虽然此子并没有将棋局扭转,但是却可见黑子已再无垂死之意,仿若有了喘息之机。
“王爷刚才字字珠玑,楚某听了大半,不知接下来,楚某应如何啊。”
怀王没有想到楚钰间在这个时候又接着谈起之前的事情,执白子的手顿了顿,“楚侯爷不如放本王回去如何?”
“放王爷回去?王爷可是在和我说笑?”
“本王从不说笑,楚钰,本王答应你,若是你放本王回去,本王可助你在云州称帝!你现在想要什么?粮草?还是兵器?”
“王爷,本侯在这个时候称帝,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你看我这城中,可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说句不好听,就连我这人府上,怕是开春下雨都会滴露,我拿什么称帝?”
“那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我可以回王室后,让我北齐皇帝不再追究你们楚家叛出大齐一事,并且,给你十年,十年之内,我定不犯你,如何?”
“哈哈哈,王爷可真会说笑,不过这盘棋,我输了。”只是楚钰起身时,似有意无意在拿掉一黑子。
“王爷,我要人,还有粮草,王爷可办的到?”楚钰脸色略有凝重的看向齐怀王
“好,本王给你。”齐怀王与楚钰对视了半柱香后,“本王答应你,北齐与云州有一城,那里有三万流民,就看你楚钰的本事,粮草,本王也送你,流州存有七万粮草,可够你吃上几年了吧,本王也送你。”
“好!楚钰感激王爷今日所做的一切,他日,楚某必将有厚报。”说完,楚钰扬长而去,而空气中,则传中楚钰痛快的大笑声。
不日,齐怀王便在许东舟的安排之下秘密的离开了云州回了北齐,而正如齐怀王答应的那样,流州那里送来了七万粮草,而魏长一则带回了三万流民入住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