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舟啊,你做太子的老师,你想好教什么了吗?”楚钰一边摆弄着茶杯,一边笑盈盈的与许东舟说话“太子的老师可不是好教的,打不得骂不得还强求不得,依你这性子,你可受得住这气?”
许东舟歪着头想了想“太子聪慧,哪里需要打骂,我看是陛下觉得我教不好,怀疑我吧?”
“哈哈,东舟,论带兵打仗,你自觉可是长一的对手?”
“论带兵打仗呢,若是说出谋划策这些,我确实是差了点,但是若是说冲锋献阵的本事,那魏长一与我也差了一大截。”
“那你觉得可是要教太子冲锋献阵?”楚钰慢慢放下茶不,看着许东舟
许东舟挠了挠头,教太子冲锋献阵确实不妥,哪有储君要冲锋献阵的?被楚王这么一句,倒是他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东舟,若论起功夫,可比得过冬月和腊月?有他们两个指导,陌儿自然不用担心,另外陌儿的老师,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人,可是你我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的。”
“我不信,我许东舟比不过情有可原,可是若是陛下也比不过,我可不信,我许东舟自从那天起,我就已经发誓这辈子可效忠陛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过许东舟的话倒是还是真的,自那天开始,许东舟就断了与大晋那边硕王的一切联系,还将传递消息的鸽子直接烤了吃,这憨憨的性子,倒是添了几分可爱
“东方家的下一代家主,东方卿,你这点马屁以后留给他去拍吧,朕这里记得你忠心就好了。”
“陛下,东方卿那个人心思阴沉,臣,不大喜欢。虽然曲师傅那个人略古板一些,可是人家好歹坦荡啊,那个东方卿做事说话都喜欢藏藏揶揶的,相处起来,不痛快。再说这前北齐大军压境,也没见他对咱有啥好处,凭啥让他来给太子当老师?”
楚钰知道许东舟并不知道东方向卿的女儿与陌儿已定下亲事这一事,倒是起身过来拍了拍东舟的肩膀“东舟,你可知道一句话,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当然听过,太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没有他东方家的这个屠夫,我们还不吃猪肉了不成?”
“东舟,眼下,我们整个大楚只居于一个小小的云州,你看就连这都城,到现在,也不见得有半点都城的样子,怕是在其它五国眼中,我们就是一个蝼蚁,而当下,你我君臣百姓全可一心抵御外敌,但是他日,我大楚大定之后,这朝堂便再也不今天这个朝堂了,到那时,光凭太子的一腔热血和你们这些老臣的忠诚,怕也挡不住唇枪舌剑,敌不过口诛笔伐,到那时,还能再有人教太子如何算计吗?”
楚钰的一番话,可谓是直言不讳,许东舟本也是一个通彻之人,自然理解楚钰话中的意思,到那时,怕是站在朝堂上的,又是另一番景象,许是他的儿子,长一等人的后人们,他们没有今天的情份,那时,又将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