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一初听这句话时,竟愣了神,不过也不只是一小会儿,便醒了过来。“陛下,是想让一月动一动了?”
“一月已经安静的够久了,再不出来,怕是很多人都要忘记她这么一个女魔头了。”
“陛下,您想让一月如何动?”
楚钰深吸了一口气,“就让她按她最擅长的方式动。”
大晋皇宫,晋帝正对着兵部的奏折大发雷霆,“这滨王与那楚钰已经战了快半年了吧?你看看,除了天天朝朕要兵要粮,他还有什么?那楚钰不过区区几万人,这滨王十几万大军竟然还拿不下他一个楚钰?是吃干饭的吗?”
“陛下息怒,滨王不光要与楚钰对战,滨州还与漠北一同担着抵抗大金之责,滨王自然不敢将全部兵力投入与楚钰这一仗。”
“克吉已死,滨州与大金还有一个漠北,他堂堂一个王爷,却还要畏手畏脚,简直是在丢我大晋的脸面!楚钰那逆贼,一日不除,朕心中就如同扎了一根刺。”
“陛下,不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还望陛下与娘娘早日定下名单,以便臣早些安排。”
“尚志杰,你!”晋帝指着礼部尚书便要大骂,朝中大臣也纷纷腹诽,这尚尚书怎么做官做的越来越没有眼力?陛下正为滨州与楚钰战事发火,他还在这里谈什么生日宴,简直就是昏了头了。
“陛下,滨王妃恪守礼数,乃是下属诸王内眷的典范,皇后娘娘向来恪守礼数,但是年纪尚轻,臣以为,不如让滨王妃早日入宫助娘娘一同主持生日宴,陛下以为如何?”顾本是何等聪敏,礼部尚志杰刚一提这生辰,他心下一琢磨,便已经猜到了尚志杰的意思。
晋王原本还在气尚志杰性子率真,不懂眼色,可是这顾本一说,他便立马消了气,陈礼家眷皆在京都,难道还愁握不住他吗?
“顾卿所言,颇得圣意,那就让人拟旨,宣滨王妃入宫,与皇后共同操持吧,滨王妃年长,叫皇后也要敬重些。”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竟叫皇后敬重一个滨王妃,朝臣哪里还听不出这言外之意?只是大家对这礼部尚书的看法又是焕然一新,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却事事点在要害,怕是不日必会高升。
当日晋帝便下旨宣滨王妃入宫,协助皇后娘娘共同主持皇后的生日宴。按理说,这皇家的宴会,自然不需要旁人什么,再说晋帝六宫人才济济,哪里会真的需要她这么个蕃王妃?都是千年的狐狸,滨王妃哪里还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晦?只是虽然这心里明白,但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
引滨王妃入宫的当天,皇后娘娘便称头疾,愣是叫滨王妃在外面等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差自己的大丫鬟喜儿带滨王妃入内。
“姐姐可莫要怪妹妹了,只是不巧我这头疾发作,折腾起来实在是半条命都去了。怠慢了姐姐,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喜儿,你去把我的凤头钗拿来,权当作是给姐姐赔罪”
被皇后娘娘一口一个姐姐叫着,滨王妃哪里担当的起?慌忙跪在地上:“娘娘凤体违合,是臣妇前来拜会不是时机,哪里敢受娘娘道歉赔罪,娘娘,这凤头钗臣妇更是不敢收,还望娘娘收回成命。”
“姐姐这是作何?喜儿还不快扶滨王妃起来?”
喜儿忙去扶滨王妃起来,只是不知为什么脚下一滑,原本起起来一半的滨王妃又摔倒在地,还被喜儿压在了身下。
“喜儿,你这贱婢,竟这么不小心,来人,给哀家拉出去掌嘴二十。”皇后娘娘怒不可遏
“娘娘息怒,刚才是臣妇脚下不稳,迁连了喜儿姑娘,还请娘娘饶过她吧。”
“不行,就算是姐姐刚才脚下不稳,这贱婢也不应压在你的身上。”
可怜滨王妃,明明知道刚才喜儿是故意的,却还替她求情,这其中的不甘又能如何,日后,若是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怕是都会被推到这喜儿的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