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炮听到柴山说起这话,又想到这落文轩竟然派了人与这冯知秋知会,心里已经对此事起了疑心,万一这冯知秋之前是假意匡自己过来,到时候再与这落文轩勾结,自己岂不危矣?只是此刻,他却笑了起来:“柴兄竟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都是老黄历了,我都不记得了,如今我在这乌头山也呆了些日子,冯大当家的可还是仗义。”
柴山不怕马三炮接茬,只要能接茬一切就好说,冯知秋听到马三炮这么一说,脸色倒是好了些,“柴兄这话,我听起来,还真是不知是夸我还是想要挑拨我与马兄的关系,让我倒是不知道怎么接了。”
“冯大当家的海涵,是我柴某人刚才说错了话,我这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待冯大当家见过落少将军的使者,我自当再领罚。”
“好说好说,柴兄爽快,刚才只当是个屁,现在没了。”马三炮也举起茶杯,一边笑着一边看向柴山,但柴山却也不见生气,“大当家的是个雅人,马大当家的是个爽快人,如此甚好。”似乎对于刚才马三炮骂他的话一点也不在意。
“柴兄爽快,那我就先出去见见这位特使大人。”
冯知秋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柴山也站起来,对冯知秋一施礼“我初到乌头山,本就是客,主人家有事,自当回避一二,不知冯大当家可有安排去处?若是没有,我便到后山走走。”柴山的几句话看起来十分有礼,但是其中有避嫌的意味却又带着钉子,最重要的已经言下暗示了马三炮,你为鱼肉,还不找地方躲一躲?
马三炮见状也站了起来:“你确实不熟,冯大当家有要事,这乌头山地势复杂,柴兄若是想去后山走走,那我便毛遂自荐一下,这样冯大当家也放心你会迷路了。”马三炮说完一边递了冯知秋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冯知秋虽然心里对这马三炮信不过,但是见马三炮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都有几会讨好的意思,便点了点头“马大当家所言甚是,那就恕我招待不周,待我先会会那个使者之后我们晚上再好好喝上一顿。”
马三炮朝柴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柴山朝后山走去,守卫这些日子与马三炮混的有些相熟,故而并不在意,又有冯大当家的命令,自然也没有人拦他们。
两人走至一处空地,马三炮直接坐在地上,柴山见状也坐了下去,马三炮见周围没有什么人,低声说:“柴兄,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大当家所言不也是另有他意吗?若不是大当家的刚才那么说,怕是你我现在无法坐在一处。”柴山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也不慌也不燥,似乎对这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在意。“大当家刚才说的话也没错,论放屁二字来说,也要看放的人是谁不是?”
后面的一句话说的马三炮有一点小尴尬,但是还未等他解释,柴山又接着说:“大当家的放心,您的意思小的已经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如今是我家大当家的想救众兄弟于水火,若是我猜的不错,怕是等一会儿冯大当家的脸色可是会难看的很了,与之前相比,我们两个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马三炮知道柴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也知道鹿幽山上没有几个好相与的人,只是这递过来的东西,也还是要多检查一下才能放心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