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获封一事在后宫很快就传开了,又因卓雅如今有孕得楚帝关爱有加,也让不少人心生妒忌,苏氏知道卓雅这一胎对于楚帝而言极为重要,此时正是前方战事吃紧,卓雅这一胎怕是最大的喜事,楚帝必寄予厚望,所以便在后宫颁布了任何人不得探望的口谕,庆祥宫算最为安静,内务府可不敢怠慢,庆祥宫所需一切,皆是上乘,这也是皇后的旨意。
“陛下,谢大人的侄女已经进宫许久了,如今虽是战事吃紧,可是陛下也不能太冷了这些新人,这些新人中,唯有余氏有过几次恩典。”苏氏一边沏着茶,一边与楚帝闲话。
“朕现在是无心,太子妃怕是快要生了吧?你差人多关照一些,陌儿现在人在黑河,此番与于素周振等人配合倒是有了几分默契,听闻也改了不少以前优柔寡断的性子了,朕心甚慰,已下旨让他回京了。”
“陛下,您又打岔了,臣妾不是敬贵妃,都已经是这般年纪了,难道还会再吃醋不成?开春时已经按您的吩咐,只是选了几人进宫,可是就是这几人竟还有人未见过陛下,陛下也知,当初甄选的这几人可都是选了又选。”
“这谢名陶的侄女叫什么?”
皇后有些无奈,“谢浣青,臣妾让她暂住在玉祥宫。”
“你倒是有心了,还有几个人,你不如帮朕都列出来,朕也好心里有个数。”
“陛下又不正经了。”苏氏忍不住轻笑。
“朕要是记没有错,这楼氏似乎也送了女子进宫,是楼敬知的女儿?”
“这楼氏生在倒是艳丽,陛下也还没有见过?”
“皇后怕是要笑话了,朕还真不记得了。”
“楼敬知的女儿楼氏,可是这京城属一属二的才女,臣妾以为陛下早已见过。”
“泰州又打起来了,此次与钟岳对阵的是北齐大将,杨廷,此人凶狠,钟岳已经吃了两次败仗了,看来朕要动一动另外一处棋子了。”楚帝看完魏长一呈上来的折子,眉头紧锁。
“福寿,备撵,朕要回永安宫,宣魏长一进宫。”
永安宫,魏长一知道楚帝若是看过折子定会找他,所以便一直在宫门外的一间茶楼,准备随时进宫,钟岳乃是征战沙场的老将,却连秘了两次败仗,已有些不同寻常。
所以魏长一听到旨意便马上入宫觐见楚帝。
“长一,如此紧要的折子为何不让加急送进来?”
“回陛下,臣听闻钟城主两次败仗折损将士不过千余人,怕是钟城主有意而为,而且钟城主又没有派人求援,微臣心中颇为疑惑。”
“你是觉得可能是钟岳有意为之?”
“确实有此想法,微臣打听过这个杨廷,虽说是名勇将,但此人爱大喜功,又有些刚愎自用,微臣想会不会是钟城主与周将军故意为之,想让这杨廷继而冒进?”
“你说的倒是也有分几道理,可据朕对钟岳的了解,这人向来爱民如子,受士卒如手足,就算是千余人,怕是也会心疼不已,明日派一万精骑前往青州,记得只驻扎于青州城外,不得冒进,朕是怕青州生乱。”楚帝忧心不已,虽说这几天在青州城已经肃剿了不少大晋与北齐的探点,但总是会有漏网之鱼,若是钟岳不察,这后方若是乱了,怕是给了北齐大大的蛋糕。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眼下派谁去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