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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金针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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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凌呈炜看着沈画,笑了起来:“沈大夫,其实你不用介绍那么多,老鲁把你带来,就说明他认可你的本事。”

    沈画笑笑:“他认可归他认可,您也需要认可。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凌呈炜点头,又叹了口气:“我现在这样,已经是个废人,老实说,什么办法都用尽,最好的医生来会诊也都无能为力。你也别有压力,随便看看吧。”

    沈画没有多说什么,请凌呈炜伸手,她搭一搭脉。

    搭脉之后,她也没多说,请护工帮忙给凌呈炜翻身,她给他做触诊。

    鲁潜源一直在边上看着,目前,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瘫痪,医生肯定首先从脊椎上找问题。

    沈画按着凌呈炜的脊椎某一结:“这里按动,有知觉吗?”

    “没有。”

    沈画又继续按。

    “没有。”

    “没有。”

    “……有,麻,触感很顿,感受不清。”

    沈画又接着往下按。

    “啊——”

    几乎是她一按下去,凌呈炜就无法控制地发出一声惨叫,是完全失控地惨叫。

    更奇怪的是,明明沈画按的是他腰椎的部位,可他在惨叫之后,却立刻抱住自己的头,失控地拿头撞着床头,这显然是头疼到极点的表现。

    鲁潜源慌了。

    赶紧叫护工上来帮忙,把凌呈炜给固定住。

    他忍不住跟沈画说:“沈大夫你先让开,他这样会把头撞坏,还容易咬到舌头。”

    那就真的太危险了!

    沈画没有让开。

    她一只手继续按着凌呈炜腰椎的部位,另一只手则按向凌呈炜脑后的风池穴。

    很快,凌呈炜的挣扎就弱了下来,渐渐的不再挣扎。

    鲁潜源长出一口气,护工也是吓了一跳,还不敢退开。

    “呈炜?你感觉怎么样?”鲁潜源问道。

    凌呈炜在长喘气,刚才那般锥心刺骨的痛,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这会儿差点儿喘不过来气。

    片刻之后他才气若游丝地说:“这会儿……不疼了。”

    鲁潜源大喜:“真的不疼了?”

    往常凌呈炜的疼痛发作一次,打止疼药都没用,除非是用上手术用的全麻,否则他能一口气疼到晕倒,即便晕倒,他的身体还会因为疼痛而抽搐。

    现在,从发病到止疼,一分钟都不到吧!

    这位沈大夫,可真是神了!

    鲁潜源立刻笑着说道:“沈大夫,看来你真是得了喻老真传,这止疼手法可真有一手!那沈大夫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呈炜这头疼?”

    刚才那一阵疼痛,凌呈炜浑身已经湿透。

    沈画示意护工用温水先给他擦洗一下,稍后再说。

    “我叫您凌先生吧。”

    “您这个伤情比较特殊。您以前是当过兵吗?或者是警察武警之类的。”

    沈画说,“您腰椎伤患处应该是卡过子弹。”

    凌呈炜立刻看向鲁潜源。

    鲁潜源连忙摇头:“我没跟她提过你的情况,顾深应该也没提过。”

    沈画:“您头部也受过重击,曾经或许昏迷过很长一段时间,比如三个月左右。”

    凌呈炜:“我年轻时候受伤那次,的确昏迷过三个月,医生都说我要成植物人了,后来又侥幸醒过来。沈大夫,你怎么看出来的?”

    沈画:“这些都会在你身体里留下痕迹,从脉象中能大致判断出来,不是特别精准,但八九不离十。”

    凌呈炜看向鲁潜源:“老鲁,你有这手段吗?”

    鲁潜源无奈:“打人不打脸啊,当面揭短什么毛病?行吧,我说说,从你脉象上我能知道你是哪里受伤,但因何受伤,受伤程度只能靠猜。”

    沈画笑笑:“我也差不多是猜的,只是范围稍微精准一点。”

    鲁潜源:“你可就别谦虚了。”

    凌呈炜看向沈画:“我头疼是跟那次昏迷有关吗?可我昏迷醒来之后,很多年就只是劳累时容易头晕,一直到……”

    沈画接过他的话:“一直到几年前才开始发病。刚开始发病,头疼的程度不像现在这么强,持续时间也不长,且大多是在夜里,你基本上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后来,头疼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疼痛强度也越来越强,甚至还发展到了肢体上,比如肢体麻木。”

    “另外你脊柱原本受伤的部位,是不是再次受伤了?”

    “受伤的时间,正是你头疼剧烈发作的时候,你以为这次受伤大概没什么,不太重,可结果却导致你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凌呈炜无比震惊,最终只能苦笑:“都对。”

    鲁潜源看到了希望,忙问:“沈大夫,有办法吗?”

    沈画:“有。”

    鲁潜源顿时一喜。

    凌呈炜却有些不敢相信:“真有办法治我这头疼?”

    鲁潜源说:“呈炜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沈大夫说自己是喻老金针的唯一继承人,这点儿绝对没错。别的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但沈大夫止疼是一流,甚至能达到手术麻醉级别!这也是我带她过来的原因,你放心吧,就算最终不能彻底治好,只要每次在你头疼之前过来给你治疗,能免受疼痛之苦也成啊!”

    凌呈炜也是长舒一口气:“是。那可劳烦沈大夫了。”

    沈画挑眉:“你们只想止疼?”

    凌呈炜一愣:“沈大夫你什么意思?”

    沈画笑了笑:“凌先生这岁数,就想退休养老不太好吧。头疼和腰椎的伤是一体,治好之后凌先生可就再没理由赖在床上偷懒了。”

    凌呈炜的瞳孔骤然变化:“这……你,这……我能治好?能再站起来?”

    鲁潜源也是一惊,连忙紧张地问:“沈大夫,这玩笑可开不得。”

    沈画:“我只承诺我能做到的,前提是,必须接受我的治疗方式,积极配合。”

    凌呈炜的脸瞬间涨红,双手支在身体两侧的床上,硬是撑着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沈大夫,我什么都能配合!现在能开始吗?或者你……你需要什么准备?只管说!”

    沈画笑笑,跟护工要了纸笔写了药方,叫人先准备药。

    “治病当然是越快越好,今天,现在就可以开始。”

    沈画又跟鲁潜源说,“叫人按方抓药,熬制好,待会儿我行针完成后,给他喝下去。”

    鲁潜源立刻着人安排。

    凌呈炜激动得有些失控,好半天才勉强自己平复下来,跟沈画说道:“让沈大夫见笑了,我这实在是……我这病到处都看过,瘫痪上,都说神经性的损伤,只能慢慢恢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

    “可对我的头疼,什么医生都束手无策,一开始使用止疼药还能管用,后来普通止疼药完全不管用,甚至需要用到吗啡。我抗拒吗啡,最疼的时候甚至想去死,也不想用吗啡。我知道吗啡不等于毒品,但我这种程度的疼痛,吗啡真的就一定能起效吗?就算一开始能起效,后续呢?随着剂量增加,说不定我的疼痛无法止住,反而还会对吗啡上瘾。”

    凌呈炜苦笑:“每一次头疼发作,我都想死。我曾以为没什么能瓦解我的意志,但真的事到临头,我才知道我的意志也没那么坚强。”

    沈画:“短暂的疼痛可以靠意志力熬过去,但长久的反复发作的疼痛,没有人能够熬得过去。您能坚持这么多年,已经非常了不起。”

    凌呈炜摇头苦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根本一点儿都不坚强,脆弱得甚至自己都不敢认自己。

    鲁潜源叫人准备好药,“在何处行针?”

    沈画:“就在这儿即可,行针的过程,我需要知道你每个穴位和身体经脉的反应,因此不能给你止疼,你必须忍着,且尽量控制自己身体不要大幅度移动,尤其是当金针入脑的时候,更不能乱动。”

    鲁潜源脸色微微一变:“那我叫几个人来帮忙。”

    疼痛并不是人说忍就能忍的,疼到极点那完全就是人的生理反应,控制不住的。

    沈画也没有拒绝。

    且床上本来就有束缚带,类似精神病院给病人们用的那种,应该就是之前给凌呈炜用的,在他疼痛发作的时候把他捆住,防止他伤到自己。

    让凌呈炜趴在床上,嘴巴里塞的有压舌板,防止疼痛时咬舌引起大出血,再呛到肺部造成窒息死亡。

    四肢都被捆好,尽量防止他挣扎。

    鲁潜源又叫来几个壮年男护工,帮忙按住凌呈炜的肩膀和大腿,待会儿正式行针,还要给凌呈炜头部也固定住。

    沈画说:“会疼,但行针时的疼痛是好事。”

    这么大阵仗,凌呈炜却没有害怕,反倒是更加激动,连连点头。

    沈画打开自己的针灸包。

    鲁潜源太过紧张,忍不住说道:“这就是喻老的金针,果然看着就有些年头了。呈炜,有幸用到喻老的金针,这次一定能治好!”

    凌呈炜嘴里塞着压舌板不好说话,却是忍不住点头。

    护工开始帮忙固定凌呈炜的头部,用的是专用护具。

    鲁潜源想看沈画用的是哪个规格的针。

    可谁知道,她并没有选择那一排排常用的针,而是取了针灸包内侧的一个类似古代香囊的一样的袋子。

    鲁潜源有些不明所以,这袋子怎么装针?还是别的东西?

    答案很快揭晓。

    沈画打开那个小袋子,从中取出了一盘金线!

    没错,就是一盘金线,看起来就像是绞丝手镯一样,只不过那些金线肯定没有绞在一起,而是圈圈分明。

    她从针套中取出这一盘金线。

    金针质地非常柔软,被盘成一盘也并不难,可就鲁潜源目测,这一盘金线圆盘的直径大约是3到4厘米,意味着一圈长度约为12厘米,他打眼一看,至少有10圈以上。

    那这一盘金线的总长度,肯定超过一米!一米二三,甚至有一米四。

    这是干嘛?

    鲁潜源没搞懂。

    沈画把这一盘金线仔细检查、消毒。

    鲁潜源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沈大夫,这金线是干什么的?”

    沈画:“这是此次要用到的针。”

    鲁潜源敢说,自己行医这么多年,针灸见过无数次,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的!

    一米多长的金线,说是针灸用的针?

    现在医院针灸为什么都用不锈钢针不用金针,就是因为金针银针太软,医生掌控不了。

    沈画这倒好,直接用起了一盘金线,这比针灸包里面最细的金针还要细。

    这能用吗?

    鲁潜源敢说,自己受伤稍微用点力,这金线就得断了!

    沈画没理会鲁潜源,准备工作完成,开始行针。

    她先取了针套,这个针套是特制的合成金属,锋利度和强度都足够强,要穿透皮肤和骨骼所用。

    鲁潜源没见过这么下针的。

    就跟搞骨髓穿刺一样!

    等等!

    他眼睛瞪大。

    沈画这是要让金针从脊柱的椎管中走??

    鲁潜源只觉得自己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能行吗?

    从来没听说过啊。

    喻派的金针封穴,竟然还有这种针法吗?

    可他这会儿根本不敢质问,沈画手中的金线已经通过针套进入凌呈炜的体内!

    金线进去一圈就是12公分左右。

    鲁潜源额头的汗滴下来。

    就在金线进去一圈时,沈画的手停住,开始以极其细微又高的不可思议的频率,震颤金针。

    “唔——”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凌呈炜整个身体陡然绷紧,所有护工立刻用力,确保不让他移动身体,但因为疼痛导致的肌肉紧绷谁都没办法。

    那金线实在太细。

    鲁潜源这会儿总算明白沈画为什么要叫按住凌呈炜了,这么细的金线,动一下就很容易折断,这一断,可就要留在凌呈炜体内。

    沈画的声音很舒缓:“坚持,坚持,这是治疗你瘫痪的关键点。”

    金线在这个位置足足停留了15分钟,凌呈炜浑身大汗淋漓,几乎虚脱。

    沈画总算又将金针继续推进……

    一圈,一圈,又一圈。

    这会儿的推进速度就比较快了,快得鲁潜源胆战心惊。

    第六圈的时候,鲁潜源实在是忍不住了:“沈大夫,这再推进,就要金针入脑了吧。”

    沈画:“对,金针入脑之后,还会出现疼痛,做好心理准备。”

    ……

    3个小时。

    凌呈炜精疲力尽。

    沈画、鲁潜源,还有帮忙的护工也一样,全都精疲力尽。

    沈画也终于一点点抽出金针。

    抽出来的金针是尚未盘好,鲁潜源和护工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刚才刺入凌呈炜身体内部的金针,至少有一米二长!

    可是脊柱才多长?

    这意味着,剩下那么长的金针,竟然全都是在凌呈炜的脑部。

    且不说治疗效果,只说这一手,鲁潜源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他忍不住跟沈画开了个玩笑:“我现在拜进你们喻派,还来不来得及?”

    沈画笑:“随时欢迎,不过您这年纪有点儿大,想学针的话有点儿困难,可以找您徒弟什么的过来。”

    鲁潜源失笑:“你们喻派抢徒弟的风气到底从哪儿起来的?”

    笑了一会儿,也是歇歇。

    沈画让护工把药喂给凌呈炜。

    “喝完药好好睡一晚。”

    沈画说道,“我三天后会再来行针一次,连续5次既可根除。但想要站起来,还须进行严格的复健。”

    鲁潜源忙问:“那头还会疼吗?”

    沈画:“从现在开始,除了我行针之外,头不会再疼。”

    从这边离开,鲁潜源感慨万千。

    “喻派后继有人,喻老总算能放下心了。”

    “沈大夫,下次行针我想再邀请几位局里的专家过来旁观,可以吗?”

    沈画:“可以。”

    鲁潜源笑道:“你这手可不怕别人偷学。哦对了沈大夫,这周五的例会上,会对特聘你为保健局保健专家的事进行讨论,下周应该就能走完手续。”

    沈画:“多谢鲁局长。”

    鲁潜源却说:“发掘聘用优秀保健人才,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沈大夫,有你这样的大夫,真是大幸!”

    五吨当天下午就到海一院普外科挂号,做了检查。

    这一次五吨不敢在医生诊室内直播。

    但不妨碍他用录音把跟医生的对话录下来,在出了诊室之后直播给自己的粉丝。

    由于这次事件热点太多,五吨直播间的人气直线飙升到平台第一。

    五吨知道大家想看什么,他也不隐藏,直接把自己的化验单,还有跟医生对话录音都放出来。

    “医生说这个结节不好,有多个结节,还有什么结节伴钙化等等,意思就是情况挺严重的,得尽快做手术。但若是我不放心的话,还可以继续再做一个穿刺,确定是不是有癌细胞再说。”

    五吨说,“穿刺我也做了,过程非常酸爽。但是要三天后才能出结果。”

    “兄弟们,五吨这次怕是要凉啊。”

    “我问医生如果侵犯到喉管和食管怎么办?医生说要那就得切除……如果手术中有什么意外,我以后可能就说不了话了,食管不管是切除之后取结肠代替,还是全切后用人造管,五吨恐怕都没办法再跟以前一样给大家做吃播了。”

    “医生还说,如果发生了肺转移肝转移……后续还可能会有很多问题。”

    五吨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手拿着自拍杆,“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嘴欠,想看美女医生小姐姐打脸,但现在看着,我他妈是要凉啊。怎么办啊家人们?”

    “小姐姐说,不切喉气管和食管,只切甲状腺,我问了这边的医生,人家说肯定不行。”

    “咋办啊,我听谁的啊?”

    “要不……再换一家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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