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啊!
白小白心里此刻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扬尘而过。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青年和魏海一样,也不是故意,应该是实在恶心,又被风吹了,所以没能忍住。
白小白不是没素质的人,路人就算呕吐弄脏他的店门口,他也从来不会乱吼乱叫,破口大骂。
人生在世,谁没有个醉酒的时候,这种无心之失,能包容一点是一点。
拿起畚箕和扫帚,白小白二话不说,清理门口外面的呕吐物。
醉酒青年看着低头认真打扫秽物的白小白,流里流气的说“喂,小白脸子,你……你店里有什么好吃的。”
和之前魏海呕吐的情况不一样,这人显然醉的不轻,不仅乱给自己扣外号小白脸子,口气还非常拽。
“都在墙上贴着,你自己看吧。”白小白向来吃软不吃硬,对话口气很拽,他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往玻璃厨房上的顾客须知随便一指,淡淡道。
这种醉汉,白小白开店以来,每年都会遇到几次,就是喝醉了话多,喜欢说七说八的,根本不会真的消费吃东西,大部分纯粹是来消遣的。
“喂,我说,你是不是看老子穿的破烂,看不起老子啊。”醉酒青年看白小白对他爱答不理,口气微微横了起来。
经过他这么一说,白小白才注意到醉酒青年确实穿得不咋地。
浅蓝色的T恤看起来挺脏的,衣领边上还破了几个小洞,裤子也是洗的微微发白的半旧牛仔裤,就是丢到垃圾桶都没人捡的那种,关键裤腿还带着少量水泥和土,一看就是工地的外来务工人员。
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没怎么打理。
白小白自己也是农村出身的,从来不会以外表和穿着来品度一个人。
但是这个醉酒青年实在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傲慢,磨掉了白小白的最后一点耐心“你吃不吃东西,不吃的话,我要关门了。”
白小白刚好打扫完外面的秽物,准备要关门,实力赶人。
“握草,你个小白脸子,我有说不吃吗?%¥#@¥”醉酒青年骂骂咧咧,说了几句白小白都听不清的话,随即摇摇晃晃进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口继续道“炒几个热菜,再来几瓶冰啤酒。”
“我店里没有炒菜,也没有啤酒。”白小白说道。
“你%¥#的,怕老子不给钱是吧。”醉酒青年从破旧的牛仔裤口袋,掏出被汗水**的一百块钱,拍压在桌上“老子先付钱,这样行了吧。”
“我店里不卖炒菜,也没有啤酒。”白小白再次重申一句。
醉酒青年闻言脸色一变,刚又想发作骂人,但是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由不得他开口了。
挣扎了好几下,醉酒青年头上已经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他缓了一下,语气略微和缓了,说道“我只有一百块钱,你看着,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吧。”
醉酒青年眼里满满的痛苦和无奈,白小白总觉得这人肯定经历了什么空前的打击,或者是遭受到了什么意外的刺激。
当今社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无奈、辛酸和苦楚,这就是现实。
白小白不是心理疏导师,嘴巴笨,更不会安慰人,只会料理美食,所以他没有开口安慰醉酒青年,而是收了一百块钱,简单说了句“稍等。”
进入厨房,白小白开始忙碌起来。
萧正烈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座位上,死灰一般的眼睛盯着店门外。
劈啪……劈啪……劈啪……
连续的几道闪电过后。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轰隆的雷鸣像极了哀泣的悲鸣。
萧正烈知道这是自己的最后一顿饭了,这顿饭吃完,也该是时候去死了,这世上TM的,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