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被冷汗笼罩,心想这是什么事儿啊!舍命陪美女,陪来陪去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姜副团长冷哼道:你就给我编吧李正!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不是-----不是要让你伤害她!你行啊李正,惦记到天天头上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你竟然毁了她!
我见姜副团长情绪如此激动,赶快再解释道:不是您想的那样,姜副团长。我向您保证,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我们说的话,都是针对,针对别人的。是这样的,我们隔壁住着一对小男女……解释了几句后我都不好意思启齿了,我觉得无论自己怎样解释,姜副团长肯定都不会相信。看来,我这个黑锅是要背定了。
姜副团长见我停止了解释,问道:解释不了了吧?我告诉你,明天,就明天!明天你给我安排天天回北京!不不不,就今天晚上,你送她去火车站坐车,没有火车坐客车!
我道:那行,那我跟她商量商量。
姜副团长厉声道:不用商量。明天上午我要见到天天她人!否则的话,我拿你拭问!
我不知道说什么,姜副团长又让我把电话给姜天天。姜天天刚接过电话,那边就出现了挂断的嘟嘟声。她以为是父亲生气挂断了电话,于是重新拨了过去。那边提示:您的话费余额已不足,请及时充值。
姜天天愤愤地骂道:来之前刚充了一百话费,怎么没打几个电话就没钱了呢?
我道:漫游加长途,一百块钱打不了多长时间。
姜天天苦笑:这怎么办啊,没法跟家里联系了,在你们这儿又没法充费。
我想把自己手机贡献出来,但我实在不想继续聆听姜副团长的误会,于是作罢了这个念头。
姜天天手持手机晃荡着,焦急不已:怎么办,怎么办啊李正。刚才你为什么不跟我爸解释清楚呢,现在倒好,他还以为我们-----
我反将了她一军:这能怪谁?如果你不跑到我屋里来,能出这事儿吗?
姜天天道: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怎么办,怎么办-----我爸肯定认为我是一个那样的人,我在他心目中的完好形象一下子损坏了!
我继续将她的军:还有,如果不是你那么粗心按到了手机键盘上,你爸能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
姜天天愤愤地道:都是隔壁那对狗男女的错!我要去教训教训他们!
我一挥手:去吧,我支持。
姜天天伸手在我胸膛上推了一下:你还幸灾乐祸是吧,本姑娘只是说说而已。哎呀这下子完了,怎么办啊李正,你告诉我怎么办?
我道:两种方案。
姜天天追问:哪两种?
我道:第一种,死不承认;第二种,假戏真做。当然,第一种风险比较大,你再不承认你爸也不信,你回忆一下刚才咱们说的那些话,你爸肯定以为是咱们……什么什么呢!第二种嘛,风险等同,不过可以慰藉一下自己的心理,既然没做坏事也被认为是坏孩子,倒不如把事情真就做了,这样留骂名还能名副其实一点,心里稍微能有些平衡-----
姜天天冲我施展了抓挠神功:李正你混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幸灾乐祸!浑水摸鱼!
我一愣:浑水摸鱼?这词怎么会用在这里?
但我马上理解了她的话意。其实我刚才那样一说,并不是有意想调戏姜天天。我只是说个笑话,调解一下过于紧张的氛围。但姜天天不领情,焦急的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瞧,是姜副团长打回了电话。
我把手机给姜天天,说是她爸来的电话。姜天天推搡给我,不敢接。最后还是我忐忑地接听了电话。
一阵狂风暴雨,我的耳朵差点儿爆炸。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姜副团长如此焦急,如此震怒。在职权斗争当中,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从未乱过阵脚。但是今晚一事,他却像是疯了一样,谩骂起我的流氓作风,谩骂我毁了她的女儿。其实我也能理解他的心思,谁不疼爱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刚才任谁听了我和姜天天的谈话,都会认为我们之间发生了某种不纯洁的关系。因此,鉴于我对姜副团长心情的理解,我甘愿地当了一回忠诚的聆听者,直到他骂累了,我才问了一句:要不要跟姜天天说几句话?
姜天天连连皱眉摆手,害怕父亲会变本加厉地训斥她。但我还是把手机给了姜天天,姜天天试量了再三,将听筒放在耳边。
一阵狂轰滥炸后,姜天天流下了悲恸的眼泪。她连连解释,但是姜副团长根本不信。
就这样,我和姜天天男女关系的罪名,被戏剧化地坐实了。
想想又好笑又好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