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楚也知道他的窘迫,笑着安慰道:“大业叔,这些事情,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认你们没事。”
“可是……”李大业还想说什么,李春儿就打断他的话,道:“爹,村长带着刘大夫急急忙忙的赶来,就是因为关心我们,怕我们出什么事。那我们就听村长的,让刘大夫挨个把把脉,只有确认我们没事了,所有人才能放心。”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让村子里的人知道,只要自己留心注意,螃蟹其实是没有毒的,而且还是一道很好的菜肴,那就更好了。
“春儿说得没错。”周天楚望了李春儿一眼,笑着附合,随即站起身,让出刘大夫身边的位置,对李大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业叔,您先来。”
听到他的称呼,李春儿有些讶异,古代的男人,称呼未出阁的女子,不都是‘小姐’‘姑娘’的叫吗?这村长倒是自来熟,看样子,完全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李春儿想得不错,周天楚为人洒脱,是真的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周天楚是村子里周员外唯一的儿子,从小就聪慧异人,可惜身子骨弱,时不时的就要生一场大病。因为这里的人有一种说法,难以养活的小孩子,只要送到佛寺里面去寄养,得到佛祖的保佑,就不会有事了。当然,送到佛寺里面去寄养,花费也是巨大的,也只有有权,有势,有财的人家才负担得起。一个员外家,这些花费自然是没问题的,于是,周天楚从小就被送到附近有名的龙山寺寄养,因为他天赋异禀,得到龙山寺住持的看重,破例收他为俗家弟子,从小教他文武,更是带着他四处游历,增长见识,直到十八岁那年,才被周员外接回家,准备给他说一门亲事。
不曾想,就在那一年,上了年纪的周老夫人突然离世,让周天楚不得不守孝三年,亲事便也作罢。岂料,两年之后,周员外自己也因为得了急病,撒手人世。于是,三年的孝期变成了六年,周天楚的婚事也就这样担搁了,至今的他,还在孝期内。
至于他被选为村长这一事,则是因为他本身见多识广,帮助村里人解决了不少问题,再加上周家一向行善,在村子里赢得很好的名声。而他自己也与当朝的一位王爷交情匪浅,所以,在上一任村长任期到的时候,在村民的推举,上面的默认下,顺理成章的当上了清水村的村长。
周天楚没有错过李春儿那一闪而逝的讶异,她的事情,这两天听得也比较多。突然从一个傻子变正常,而且还能想别人不敢想的事情,这让他对她有些许好奇,要知道,他可是很少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感。
在刘大夫给众人把脉的时候,周天楚跟一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神色淡然的李春儿聊了起来。
“春儿,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但我很好奇,你怎知这水蜘蛛叫螃蟹,不仅没毒,而且味道很鲜美?”周天楚拿起一只螃蟹,端详了片刻,温润如水的目光落在李春儿身上。
闻言,李春儿对上他的眼,露出一抹浅笑,正想开口,一旁的赵氏就抢先道:“村长啊,你也知道,我家春妮儿从小就是一个傻子,这突然好了,村子里人肯定觉得奇怪,可我们全家却道是老天开眼,让我这么一个傻闺女变得跟正常人一样,让她能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要不是当年家里太穷,请不起郎中,我家春妮儿也不至于把脑子给烧坏了。唉,这都是我们对不起她呀!”
说着说着,赵氏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落起泪来,让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原来,以前的李春儿是因为烧坏了脑子,才变得傻乎乎的。
李春儿没想到会是这样,更没想到,赵氏会突然说出这些,连忙搂着她的肩,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的安慰着,“娘,我这不是都好了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老婆子,你这是做啥?当着村长的面,说这些陈年旧事,也不怕丢人。”李大业则是呵斥起来。
周天楚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到也许是自己的话让赵氏想起了伤心事,便一脸自责的道:“没事,没事,大业叔,您别怪赵婶子。这都怪我,让赵婶子想起了伤心事。”
“唉,这都是穷给闹的。”李大业也不是真的怪赵氏,想到这些事情,心里对李春儿的内疚更深了,最后也只得化为一声长叹。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也就不说话了,安静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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