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钰看着这一切,有些意外, 他一直知道李家的家庭气氛很好, 可是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他还是有些震惊。
不过震惊之后, 他开始羡慕了。
姜知恩那边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对于这一家子,他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随他们去吧!以诚是他的义子, 李苏氏这个当娘的不管他,那他这个义父就来管好了。
李以诚放下李路溪, 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也拿了出来,是他亲手制作的一大一小两个乌木簪子, 他先将小的乌木簪子插在李路溪头上, 然后拿起大的簪子, “儿的生辰,母亲的受难日,今日是路溪的生辰,也是娘的受难日。娘,我也给你做了个簪子, 是我亲手做的,您喜欢吗?”
李苏接过簪子, 仔细看了看,满口称赞,“喜欢, 我很喜欢。谢谢你啊,以诚。”
姜知恩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一个大男人,做这些东西,真是。
李苏那边已经当场拔下头上戴的宝石簪子,兴致勃勃的指挥着让李以诚帮她帮簪子了,然后得意的看着姜知恩,“怎么样?我儿子手艺不错吧,这簪子我戴着好看吧!”
姜知恩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反倒是萧启钰,诚心诚意的夸赞起来,“伯母戴这簪子真的很好看!”
李苏笑嘻嘻的说道,“还是启钰你有眼光!”然后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知恩看她这没大没小的样子,十分无奈。虽然十二殿下说了今日不论尊卑,可也要谨守本分,小心谨慎啊。幸好以诚这孩子不像他娘,否则还真让人担心啊。
萧启钰和李以诚在李家逗留了一整天,大家玩的很开心,直到傍晚,才依依不舍的回宫了。
李苏带着李路溪,将他们送到了宫门口,方才回去。
萧启钰还有些意犹未尽,和李以诚一边往端本宫走着,一边说,“伯母可真会玩,她怎么会那么多好玩的?”
谁知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小顺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殿下,您可回来了,陛下派人请您去太极殿一起用晚膳呢。”
“怎么了?”萧启钰和李以诚对视一眼,问道。
小顺子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声说道,“常山公主和驸马大打出手,常山公主哭哭啼啼的进宫了,陛下生了好大的气。陈大人劝了好半天。就等着您呢。”
李以诚低着头,心道果然来了。
萧启钰蹙眉,“常山姐姐和驸马虽说是夫妻,可到底尊卑有别,驸马未免太过分看了些。再者说了,常山姐姐尚在小月,驸马此举未免太过分了。”
“可不是嘛!据说太子生了好大的气,命人将驸马杖责了一顿,驸马大吵着要和公主和离呢。”小顺子嘀咕道。
李以诚看了小顺子一眼,悄悄在萧启钰手上写了孝字。萧启钰微微点头,然后加快脚步。
一时到了太极殿,“儿子给父皇请安。”
梁帝此时已经看不出怒容了,笑着招手道,“起来吧。今日出宫,玩的开心吗?”
萧启钰立马笑了,站在梁帝身边,眉飞色舞的说起了今日的见闻,还有各色美食。
梁帝被逗得哈哈大笑,“那个炸鸡果真这么好吃吗?”他听陈精忠说过,启钰小时候经常吃不饱肚子,故而有些重视口腹之欲。这些都是小节,无碍。
萧启钰点点头,“对了,父皇,您知道京城有家店叫鸡大婶吗?就是以诚的娘给的方子,味道真的很不错。儿子本想回宫的时候给父皇带点回来尝尝的,不过怕不合规矩,没敢带。”说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有什么。精忠啊,明儿你让人去那个什么,鸡大婶?这什么名儿啊,忒俗了点。你让人把他们店里的招牌,都给朕买一份回来。朕也尝尝。”梁帝笑着说道。
陈精忠笑容满面,“是,奴才记住了。”
萧启钰笑着说道,“父皇,鸡大婶这个名儿,是以诚的娘取得,说是通俗易懂,比较接地气。您可别在以诚面前说名儿不好啊。以诚很孝顺他娘的。他爹死的早,他娘养大他们兄妹不容易。今儿个是以诚妹妹的生日,以诚说孩儿的生辰,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啊,以诚亲自做了一大一小两根簪子,送给他娘和妹妹呢。”
梁帝闻言,有些感慨,“这么浅显的道理,却有人不明白。”
萧启钰有些紧张,“父皇!”
“无事,以诚,就是你的伴读是吧?是个孝顺孩子,很好。本朝以孝治天下,他这般孝顺,值得嘉奖!”梁帝说道,“既然他是个孝顺的,那么就赏他寡母一个诰命吧。就赏她六品诰命吧!”
李以诚不妨梁帝会有此恩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慌忙跪下,感恩戴德,“奴才替母亲谢过陛下恩典!”
梁帝不会将个小小伴读放在眼里,今日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他随意挥挥手,“好,下去吧!日后好好伺候十二。”
李以诚站了起来,区区六品安人而已。
萧启钰像是明白李以诚心中所想,看了过去,以诚,你若信我,将来我会亲自给伯母个一品诰命的。
萧启钰陪梁帝用了晚膳,方才回了端本宫。
梁帝叹了口气,如今,他只有在小十二身上,才能感受到短暂的平静了。“端本宫那边你多注意一些。”他这些日子经常召见启钰,他怕有人会对启钰下手。
“陛下放心,奴才已经安排过了。其实,后宫中无子的高位嫔妃很多,陛下为何不为十二殿下找个身份尊贵的养母呢?”陈精忠问道。
“不行,朕怕启钰有了身份尊贵的养母,会变。那样的话,朕真的连个孝顺儿子都没有了。”梁帝叹了口气。
“陛下多虑了,诸位殿下都很孝顺的。”陈精忠笑道。
“是吗?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所谓的孝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梁帝沉着脸说道。“太医那边给路驸马诊治过了吗?情况如何?”
“是,太医证实,路驸马的确被下了药,不能再让女子有孕了。”陈精忠也觉得常山公主这件事做的有些离谱,你不能生育了,难不成你打算让路驸马断子绝孙吗?
梁帝气的砸了杯子,这个孽女!做坏事也要做的隐秘点,结果呢,不中用的废物,连个男人都管不好,还闹出和离的话来,真是没用!还有这个路文达,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和离也是他能说的话。
“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是。”
不一会儿,太子匆匆赶来,和梁帝密谈了一会,太子从太极宫出来后,面色铁青,急匆匆的回了东宫。
“你去,告诉路文达,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的和常山过日子,要么,鹤顶红匕首白绫,让他自己选一样。”太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
路文达趴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听着来人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如今这样,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鹤顶红、匕首、白绫随便一个就是了。”
来人不妨路文达会这么说,有些惊讶,“驸马,您和公主虽然夫妻,但也是君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您应该明白的。如今闹成这样,太子殿下很生气呢。”
“是啊,我知道太子殿下很生气。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路文达现在有点万念俱灰,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什么权势地位,什么理想抱负,全都没用了。连个子嗣都没有,他要这些又有什么用。一辈子被常山骑在头上,任人欺辱吗?
当初是他瞎了眼,昏了头,错把瓦砾当明珠。如今,后悔都没用了。
来人有些急了,“驸马,您真的不要命了吗?不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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