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李牧,犯故意杀人罪,组织黑社会罪,贩卖枪支罪……杀害被害人周某一家五口,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所得财产。”
咣啷,铁门洞开,两名面色冷峻的预警站在门口,李牧眯了一眼,说道:“怎么,我的时辰到了?”
“李牧,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么?”监狱教官冷声。
“呵,交代啥,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交代给谁。”李牧笑着。
监狱教管闻言也不多话,开始详述程序事项,李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这倒叫随行来执行的几人暗暗称奇。
这人呐,往往这种临死的时候,就是将人性最卑劣展现的最淋漓尽致的时候,哭天喊地,大小便失禁,百般狡赖妄图多活几日的,再或者假装镇定,面如铁石的,甚么人都有。
可眼前这位,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面无人色,也不是面无表情,只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嘴角还微微挂着笑意,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似乎,似乎是在听别人的死亡通知,又或者他早就期待着这一天。
“李牧,你有甚么遗言交代么?如果没有异意,接下来就由我们安排。”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姓周的害死我父母,我杀他全家,公平合理,现在我抵命,没什么说的,走吧。”
哐啷啷,哐啷啷,李牧带着手铐脚链,晃荡荡自牢里出来,笑着与相熟的监狱警员打个招呼,
“李子,估计以后没机会再见了,多保重哈。“
“老张,走了啊!少抽点烟。“
“报告,准备工作完毕,情下达执行命令。“声音冷峻庄严。
“执行。“声音短促有力。
李牧躺在床上,任由别人摆弄,现在的他,眼前朦胧胧的,似乎看见了什么,爸,妈,孩儿不孝,不能日后到您二老坟前尽孝,没听你们的话不去报仇,也没给咱老李家留个后,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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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夜色迷离,薄纱般的月色铺洒在宁静的县城之上。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寻常人家早已熄灯歇息,可阳谷ian城中,却有一大户人家仍旧亮着灯火。
自外往里瞧,两盏油灯模糊映照出屋内的陈设颇是不错,都是上好的用度,只是床榻之上躺着一位少年面色苍白,头上敷着头巾隐隐沁出一丝的血迹,病榻之侧一对夫妇忧心忡忡,不断低声喊着自家孩儿的名字。
“庆哥儿,庆哥儿………”李牧沉睡于黑暗之中的意识,也似乎被这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唤了回来。
“庆哥儿?是谁?”李牧心中猛的一惊,自己不是被安乐死了么?怎么还有听觉,难不成还真有地狱?
李牧被刚才的吵嚷惊醒,只觉得脑袋好像要裂开一般,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又疼又闷,周围左右,似乎有无数人在急切的呼喊,声音不甚大,却直入耳膜,不仅如此,身子周身各处传来不适感,让他更加烦躁不安。
“我这是在哪儿?”
想要查探一下周围的情况,但浑身乏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双眼,迷迷糊糊间,忽觉脑中有一股血光升起,猛得冲入他的脑海之中翻腾,李牧心底哀嚎一声,身子不由的抽搐,这股剧痛,犹如有人拿着一柄利刃刺入你的脑袋,并在里面杀个七进七出。挣扎着想起身,可浑身疼痛乏力,那原本薄薄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般,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也不过让眼皮动了一动。
这股剧痛让李牧彻彻底底的清醒了过来,自己的前世和今生经历过的诸般情景纷至沓来,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乱闪,让李牧好似进入一个荒诞的梦中,时古时今,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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