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且卖我个薄面,俺出些银子赔情,权当这位薛大哥的汤药费就是了,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看如何?”
“银子?兄弟?”西门庆问道。
“你说个数吧。”
“呵,姓沈的,银子我不缺,兄弟你不配。”西门庆高昂道。
沈钟被西门庆这一句,堵得脸色青黄不接,一阵青一阵紫,好你个西门庆,不过是个开生药铺的,又不是甚么大官人衙内,竟如此折辱某家,今天不给你些颜色瞧瞧,你还当某家好欺负。将桌子一掀,就要动手。
正将要发作之际,忽然听得有人说道:“吆,这是谁这么大的阵仗,你们聚了这么多人是要造反么?”
众人扭头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本县的步兵都头马文,他的名号虽然带个文字,可却没有一点的文人气质,虽然年近五十,可威风不减当年,县里许多的的官司都经由他手,因此许多人都怕他。
“看样子是要动手?怎么想去吃牢饭么?”李文身后跟着三四个衙役公人,持枪拿棒,站在了西门庆二人的身前。
此人与西门达有些交情,往日西门庆见了也要叫声世叔,西门庆先唱一个大喏:“李都头,来日少见,您愈发显的精神。”
“你这崽子倒是个嘴甜的,前些日才好了伤,怎么又与人厮闹,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李文先笑骂了西门庆一句。
沈钟此时也换了面皮,唱个肥喏笑道:“李都头,却是我等的罪过,扰了您的兴致,还望海涵则个。”
李文冲他点了点头道:“说说吧,出了甚么事。”
玳安是机灵的,唯恐沈钟恶人先告状,高声道:“敢叫李都头知道,这沈钟平日鱼肉乡里,设赌放债,今日俺们家的小官人赢了他,不想这厮耍赖,欠着赌债不还,还请李都头给俺们做主。都头若是不信,可问问周围的乡里乡亲,红口白牙,大家伙都是见了的。”
李文听罢,冲着沈钟道:“这可是真的?”
沈钟分辨道:“这厮乱讲,李都头西门庆分明是耍诈,出千。”
“你口口声声说我耍诈出千,可有证据?骰子是你的,桌子是你的,碗也是你的,我拿什么耍诈,分明是你愿赌不服输。”
李文看了沈钟一眼,知道这厮捣鬼,只是平常这厮给他也有些孝敬,现在不好恶了他,而西门家也与他是老交情,啧!事情有些难办,索性当个和事老:“沈钟你输了几个银子?”
“都头不是银子?”沈钟答道。
“不是银子?那是甚么?”李文诧异的看了他二人一眼。
“他欠我三个响头,三声爷爷。”西门庆答道。
李文嘴角一抽,这又算甚么?怪不得这个开赌坊的沈钟要赖账,这不打人脸么?哪有跪地磕头的,况且这沈钟在YG县也算是一号人物。
笑了声道:“西门大郎,你今日且看我的面皮,饶他这一遭,叫他赔给你些银子就是。”
沈钟在旁听了冷笑,面露得意,有些乖张的看向西门庆,那意思是,现在我看你能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