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厮,往日我跟他没什么交情,这次怕他生出事端,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左右是多送些银子就是了。”西门达道。
西门庆暗暗摇头,那厮怕是有别的企图,不过为了不叫老爷子担心,便没说出口,只称口是了。
“至于沈钟那厮,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县里关系都安排妥当,西门达歇了一日后便动身启程去了东平府,哪里已经几次派人来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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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韵染红了天边云彩,将整个阳谷都笼罩其中,虽然天气颇好,但时值深秋,还是有几分的凉意袭人。
西门庆叫家里贴出榜文,“招募账房一名,月钱一贯,食宿全免,招募护院家丁数名,若有好拳脚,待遇面见详谈。”既然有了产业,他自然要招募一些得力人手。
药铺里的傅二叔见了,进门问道:“大郎,家里可是要招募会计?”
西门庆点点头道:“我在街面上盘下了几处铺子,需要个会打理的,只是哪里太忙,我平日懒得理会,故此想在县里找一个。”
“这账房一事,还是小心为好,若是遇见那不知好歹的,恐要凭白被他贪墨了银子,依照我看,还是找个能知根知底的。”
西门庆嘿嘿一笑:“我如何不知?只是家里的不成器,难堪大任,傅二叔可有推荐的?你是家里的老人了,我自是信你的。”
傅二叔略有些尴尬道:“我有个远方的内侄儿,他度过几年书,算账也是会的,只是家里贫贱没有财货,考了几次因言辞得罪了上官难以得中,故此在他那里不能得活,前些日里来投奔我。”
“既然如此,那就请他来试试,不过傅二叔你我是亲近的人,我有些话说在前头,我的那些店面,不是寻常的,莫是要出了差错,怕是不好交代。”
昨日西门庆做下了那般的大事,又带人收了沈钟的赌坊,傅二叔哪里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头称是道:“都是清楚的大郎放心,我这就叫他来见你。他一个不中的秀才,又能做什么。“
傅二叔前脚刚走,店里便进来一人,三十几许,文士打扮,下巴处留着一把老鼠须,他见了西门庆问道:“这位大郎,敢问你这里的掌柜呢?还请出来相见。”
西门庆上下大量一眼道;“我便是,你有何贵干?”
文士似乎没有料到,眼睛咕噜一转,立马便了笑脸道:“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想掌柜如此年少,勿怪勿怪!”
“先生是来应募账房?”
文士唱个喏,说道:“正是,小可祖籍HB读过几年书,也做过账房,后来在家乡惹了人,沦落到此没了生计,所以来某个差事,糊口度日。”
西门庆见他说的蹊跷,本想着拒绝他,但心思一转,请他坐下问道:“既然之前做过账房,那边好说,如此……”西门庆话未说完,忽然听得门外一阵的吵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