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虽然被西门庆逼问的紧,但口风甚严,半句话也不说,如此便就更能确定,他真是山贼派来的,因为苏大家来求,转而盯上了自己。
“好,是条汉子,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就只有尝尝我的手段,玳安你去将曾睿、杨彬唤来。”在西门庆的麾下,曾睿杨彬是最会变着法折磨人的,尤其是曾睿,最好此道,屠夫出身,每日操刀解牛,身上一股子的血腥味,带上阴惨惨的笑容,割肉剔骨,前时醉言还与西门庆说:“他的手艺,能割人一千块肉而不死,只是没这个机会叫西门庆见识见识。”
“汉子,你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么?知道什么是抽筋剥皮么?知道什么叫油炸烹饪么?”西门庆低沉着声音,在汉子的耳边轻轻说道。
汉子惊恐的看了西门庆一眼,他没想到看上去和和气气、一团富贵的西门庆,居然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在西门庆的冷目之下,汉子再也难以坚持。
只道:“别……别动手,我说,我全说。”
栾廷玉见了奇道:“庆哥儿你跟他说了什么?”
西门庆回头一笑,什么也不言语,栾廷玉只觉的被西门庆看的浑身发冷,汗毛乍起。
“现在想说?那可就迟了些,我西门庆一向是说话算话,方才说要叫你尝尝我的手段,那就一定要叫你尝尝的。郓哥儿你将他待到后院的厢房里,等你曾大哥来了再处置他。”
汉子还要分辨求情,郓哥儿脱了自己飞的臭鞋,就塞在了汉的口中。
栾廷玉不解道:“兄弟他既然要说,怎么还要收拾他。”
西门庆道:“哥哥你有所不知,这汉子一看就是个奸诈的人,满口的胡言,你不教训教训他,他便不知道你的厉害,怕是还要胡诌诓骗与你。”
众人正说着,出门几日的刘二叔赶了回来,他见众人都在,只给西门庆递了几个眼色,西门庆心中会意。
“几位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罢,随着刘二叔转出了大堂。
“庆哥儿,那霍家兄弟知道你义气,便先叫我带了一批私货回来,说这只是给你的谢礼,随后他们会带着大批的私货来县里。”
西门庆问道“怎么这么急?”
刘二叔道:“这几日他们打劫了一个富商,得了好些个财货,我去瞧了瞧,有两大箱,除了稍许金银铜钱之外,便就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怕不下万贯,庆哥儿这般可是好大的买卖。”
价值万贯的珠宝,霍家兄弟还真是能看的起自己,就算现在把西门达老爹攒下的家产全都变卖了,也给他凑不齐这么多的现银。
刘二叔见他脸色,大概猜的他心中所想。便道:“那些珠宝虽然价值万贯,可要是变卖,那就要折价一二,原来值钱十贯的,现在只给五贯,原本价值白两纹银的,先只给花银五十两,大郎私商折价现银一般,这是先有的行规,这还是咱们看顾他帮忙除去沈钟,要不然谁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等的买卖。”
西门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私盐的行当自己还没查个清楚,这些财货暂时还没个去处,一万贯自己拿不出来,四五千贯也只难说,不过幸好还有几日才来,如此自己一定是要去山寨当中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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