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阵的恼怒,“一帮不成器的东西,只一个提刑官便吓成这幅模样,都给我滚下去。”
众人面色戚戚,也没心情理会知县项规定喝骂,只都寻思着,怎么将自己身上的那点屎给擦干净,或者说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给别人。
西门庆巴不得回去歇着,在这里干站着,还不如找焦挺他们吃几杯酒来的痛快,跟几个相熟的县吏打了招呼,抬脚往外走去,还未行几步,便有小厮来唤,“西门庆都头稍等,知县相公有请。”
“恩?不是都散了么?怎么又找自己回去。”西门庆心中打了个心思,本想多问几句,那小厮却先开口了“都头不要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只跟我来就是。”
西门庆点点头,心中思量,我刚入县衙,找我能有什么事?
翻身往回赶,却不是去往刚才的大堂,而是到了一处偏殿,走时西门庆多留了个心眼,左右瞧了瞧,不想见那钱主簿与冯押司也翻身回来,只不过他们去的是刚才的大堂。
“都头在此稍候,请吃些茶汤点心,知县相公一会就来。”
谢了一声有劳,便端坐在椅上,揣摩知县相公到底有什么事情,这官场上的人,弯弯绕绕太多,一个不留神就进了别人的坑里,自己还得把土给埋上,完了再送别人一句谢谢。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殿外出来几声脚步,西门庆瞧的眼见,立起身来,唱个大喏道:“见过知县相公。”
“你我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小吏不敢。”
知县相公指了指他,笑道:“啧,你是我提拔起来的,好似我的心腹,还跟我客气什么?”
“这礼不可废,况且你对我的知遇之恩,犹如再造,小吏怎么敢在您的面前失礼。”西门庆继续恭谦,他清楚的紧,这厮嘴上说的不要不要,心里其实乐意的紧,巴不得每个人都对他如此。
“原以为你是直爽的人,怎么也学起钱主簿那般人的作态?来来来,坐下说。”知县相公似乎对西门庆的谦逊有些不满。
西门庆又道了声谢,这才坐下说话。
知县相公也不急着谈正事,只东一句西一句的唠家常。西门庆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好贸然相问,就这么耐着性子。陪着他扯淡,没成想居然二人还假装的聊的很开心。
见他这般模样,西门庆心道这是黄鼠狼给鸡……呃,这货绝对有事,怕就是方才大堂里的那件事,莫非是要…………?
眼瞅着天色将暗,西门庆也在心腹里揣摩个差不多了,装作耐不住性子的模样问道:“知县相公,不知相公叫我返来可有什么事么?”
知县相公心中暗道:“这小子倒是个能安耐住性子的人,能忍到现在才问。”
“西门都头我上次听说,你身边多有武艺高强的好汉。“
“额……小人自幼爱好枪棒,胡乱耍耍而已。”
“哦,他们都与你交情不浅,可以说是托妻献子,刎颈之交,又或者用你们的话说,有过命的交情。”
“志趣相投,大家多多走动而已。”
“好好好,西门都头你自去吧。”知县相公问了两句,突然下了逐客令。
西门庆有些糊涂了,这是玩的什么心机,刚要告辞而去,就听得那知县相公高声道:“西门庆你好好跟我做事,为朝廷效力,我必然保你荣华富贵!到那时,可不只是一个区区的阳谷ian都头,你明白么?”
西门庆眯了眯眼,答道:“相公之恩,小人谨记在心,不敢或忘,但有差遣时,小人必然拼死向前。”
知县相公点了点头,听得西门庆的自称从小吏,到了小人,便知道西门庆是个伶俐的人,“你去吧,路上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