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肆门前,武松一把将店门口的店伙计给拉个踉跄,手里托着的酒肉,差点就撒个干净,店伙计有心发作,扭头正要喝骂,却见是武松,心说罢了,这厮又吃多了酒,我还是不招惹他。
“武二哥你拉我作甚么?”
武松只问道:“我问你,我家哥哥可在楼上?”
伙计一愣神点头答道:“是啊”
武松呲了呲嘴,又问道:“刚才可有人欺辱我家哥哥?”
“这个……”店伙计是知道的,但他害怕王衙内那厮回来找他的麻烦,便沉吟着不说。
“你不说,那就小心我好大的拳头。”武松的一双拳头,好似铁锤一般,寻常人只挨上一下,便要难受三天,要是真被他痛打,非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才好。
“武二哥,你哥哥刚才确实被人欺负了,炊饼都落了一地,但是那人我是招惹不起的,再者说,也没将你哥哥怎样,这不还有人请他吃酒呢么?”
店伙计的遮遮掩掩的一番话,更将武松的性子撩拨起来,暗道:“我原以为,王权那厮是在诓骗我,不想却是真的。”
让过店伙计,撒开长腿,迈步就往二楼上去,店伙计见他这般模样,哪敢多说遮拦,慌忙往一边躲去。
西门庆等人吃酒,自然是端坐雅阁里,武松在外,中间隔着槅扇,瞧不清楚,只能透过空隙往里张望,却见家兄武大郎此时与人并座,其余等人,都被遮掩住了,而他哥哥武大郎被人连连劝酒,期间不时还有尴尬的笑声传出。
自家哥哥往日是最忌酒的,丁点也不沾,只怕吃酒误事,现时这般,定然是被人强迫。好个奸贼,不过外乡人,也敢欺辱我武松的哥哥。当下一脚踹开槅扇,强将进去,大声喝道:“尔等是什么人,怎么敢欺辱我的哥哥。”
这一喝之威,震慑猛虎,不说西门庆等人,但酒肆上下,都惊得呆了,心说这次武二郎可闯了大祸。
焦挺等人,与西门庆不是同桌,只在另一个阁子里,听得声响之后,慌忙冲将出来,护在西门庆的身前。
玳安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这般的无礼?”
武松哪里回去搭理玳安,只看自家哥哥武大郎的打扮,衣衫不整,嘴歪眼斜,显然是吃多了酒。武大郎平日里虽然小心做人,处处避让,可谁都不曾正眼看顾他,不说权贵的当面笑骂,只邻里见都有人暗地里嘲弄,否则三寸丁谷树皮这个诨号,也不会满县皆知。
他本是极度自卑的,可今日遇见西门庆,全然不似县里中人,待他诚挚,丝毫没有小觑与他,反而帮他解围,请他吃酒,方才又听了西门庆的名号,那是海内皆知,又是知县相公的贵客。
我的天爷,不想我武植,也有今天?
心情激荡,口中不免贪杯,更别说西门庆还连连劝酒,黄兴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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