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都头,西门都头,西门都头。”
天色还是朦胧时,屋外便传来几声的急喝,玳安起身问道:“门外什么人,怎么这个时辰来扰?”
“敢叫好汉知道,我是衙门口的吴二,乃是黄兴都头的心腹之人,黄兴都头遣来请西门都头到衙门一叙,有要事相商。”
西门庆一听是黄兴来请,起身道:“既然是黄兴都头有请,你们不要无礼,我当自去,吴兄弟请稍等片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西门庆整好衣冠,腰挎钢刀,行将出来问道:“却不知是那绑走王衙内与林夫人的山贼又有消息了?”
吴二唱了一喏道:“西门都头果然高智,还请随我往衙门一行。”
西门庆点头,带了玳安与焦挺,快步往县衙去了。
刚到县衙门口,黄兴已经等在哪里,他见西门庆来了,赶忙上前一步“西门兄弟,我等你多时。”
西门庆也不多礼,只问道:“可是捉拿到贼人了?”
黄兴摇摇头道:“要是拿到便好了,该死的贼寇,兄弟在此不要多言,请到县衙里一叙,知县相公也在堂内。”
刚进大堂时,只见大堂之内,站满了县中文武,其中有一官吏,正跪在地上言道。
“今日一早,家中仆人在门外捡了一封信,信中言说,要我们一日之内,备下财货一万贯,限于明晚日落之时,送往县外五十里处的野松林,信上还说,送财货的人,不能超过十人,要是有官兵在后,那就不要怪他们心狠手辣,到时候只将我儿的人头奉上。”
“方才林夫人家中的丫鬟也还相告,她家中也有这般书信,信上也是这般如此。”
黄兴指了指道:“此人便是王押司。”
西门庆上下一打量,这王押司年近五十,面容与王权有几分相像,中等的个头,现时一身官吏皂角服,因家中独子被绑,满面的愁容,而在这愁容之下,还带了几分的镇定与狠辣。
这王押司可不是王权那等的纨绔子弟,他从一身白丁,到把持清河县押司一职二十年,不知经历了多少的事情,服侍过多少的官员,用心机深沉,老奸巨滑,来形容此人一点也不为过。
那楚相公好言安抚了几句,便唤西门庆、黄兴二人上前。
西门庆唱个大喏:“见过楚相公。”
楚知县指了指西门庆道:“此人便是西门庆,阳谷ian步兵都头,他的名号想必你们也都有耳闻。”
西门庆连道不敢,相公但有吩咐,小人一定奋力向前。
楚知县又道:“西门都头,贼人猖狂,我知你颇有勇武,阳谷ian卧虎岗的山贼,便是你除去的,今日事关重大,特叫黄兴都头请你来商议此事。”
西门庆道:“相公谬赞,上次除贼一则赖秦相公福荫,二是身边兄弟用命,我不过微末之力,怎敢言功,现时清河县虽然有贼寇出没,但凭借相公之望,县里诸位官人之智,黄都头并麾下兵丁之勇,些许小贼,定然只在鼓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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