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沈章默念了声,随即又道:“你仔细去打听这个人的消息,迟早有用他的时候。”
“小人知道!”
“那西门庆在阳谷为患多年,我想被他欺压的人不再少数,你都要一一调查清楚了,你明白么?”
答话的人面色一怔,不过随即明白了沈章口中的含义,阴笑道:“官人放心,西门庆作恶多端,县里的人早就不耐烦了,只不过碍于他的淫威,他又被知县相公庇护,我等才一直忍耐至今的。”
沈章暗暗点头,这厮不愧是个老胥吏,对于这栽赃嫁祸、混淆是非是一点就透。“他身边人,要是有机会,也收买几个,也好到时候‘帮’那西门庆一把。”他继续提醒道。
“嘿嘿,回禀官人,谢希大、应伯爵的西门庆往日最为要好,时常在一起吃花酒,那两个货一贯是贪财无义气的,只送些财货给他二人,他俩连自己的老爹都能卖了,更何况一个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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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手里提着包袱,盘坐在西门庆的床榻之上,笑嘻嘻的看着眼前众人“怎么样几位官人,我能走了么?”
西门庆失笑摇头,这小贼倒还真有些手段,居然还真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将自己手中的包袱拿走了。
“你这厮敢耍诈!”焦挺怒道。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还不允许我耍点小手段?再者说,这兵不厌诈,你们技不如人,怪得了谁,那位小官人,现如今这包袱到了我的手上,我能走了么?”时迁不理会焦挺,只问向西门庆。
“这是自然,这里有二十两纹银,你也拿去。”
时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西门庆,暗道这个小哥儿年岁不大,心肠倒是好的,既然已经抖了威风,也不必再多说什么?省的那黑厮再来厮闹。
“小官人,我要的银子已经拿到了,就不用再给我第二次啦。”时迁拍了拍自己鼓起的腰间,不知什么时候这厮已经偷了二十两纹银放在怀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再见无期。”
“哼!”焦挺虽然不甘心,可他是直爽的汉子,既然西门庆说了要放他走,他也不会阻拦,不过嘴上仍是不饶道:“小贼,你这次遇见我家哥哥心善,再有下次,可没这般的便宜,仔细你的皮。”
“这话等你抓住我再说。”时迁瞟了焦挺一眼,嘲讽一句,拿言语伤人,他哪里会落下风,这还是害怕焦挺气急翻脸,不然更难听的还在后面。当然了,他心里打死都不愿在遇见西门庆这一伙的恶汉。除了那个小厮打扮的看起来没什么本事,剩下的几个,虎背熊腰,双目精光乍起,再加上刚才的交手,他深知自己是对手,若真的再遇上,他讨不了好去。
西门庆见他有这般的手段,有心招揽在麾下,要知道那梁山上的鼓上骚时迁,就是这偷鸡摸狗的人物,可在梁山上立下的功勋,丝毫不比那些领兵征战的人少上一分,可以这么说,要是没有时迁的打探情报,后方纵火,梁山却不知败了几回,送了多少人命。
有人曾言:军中得时迁辈数人为间谍侦探,何患不得敌情。西门庆日后是有志于天下的人,类似于时迁这般探听敌情,刺探情报的人才,多多益善,更何况他现在正缺少的紧。
而且这般的人物,除了技艺高超之外,一般都是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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