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嘴角似笑非笑,直挺着身子,晃了眼扑来的乌合之众,虾兵蟹将,盯着聂老鸨,哼声道:“怎么,你们这是要造反?”
勾栏院里的护院、家丁哪个不认得西门庆,见他挡在路中,凭他的威名谁还敢上,哪个敢招惹,莫不是忘了那个死在黄河的沈钟?更别说西门庆还是县里的步兵都头,知县秦相公的心腹,一声惊喝,谁不看觑三分,真要是动上手,自己绝没好处,刚才冲在前面的几个奴仆登时站住身子,尤其是那个护院头领,耳听得‘造反’二字之后仗着自己武艺好,拿脚一跺,好似钉子一般,立时站住了身子。
他是站住了身子,可后涌上来的人,哪个有他的本事,一时站不住脚,只听得哎吆一声,被人撞在后背,这下子众人好似叠罗汉一般,都堆在了一起,啧啧啧,这场面好不热闹,好不容易挣扎的起来,可谁也不肯往前再挪半步,有几个还暗暗往后缩了缩,想着若是真打起来,自己就只摇旗呐喊,绝不上前,免得招惹了这个煞星。
聂老鸨在西门庆出现时便暗道一声晦气,他怎么也在这里,还不等她招呼,自己手下的一帮人已经乱作一团,真是废物,聂老鸨皱着眉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想西门都头也在这里,可真是巧了,刚才您的话,可把我老婆子吓了一声的冷汗,这造反二字,我老婆子可担待不起。”
“聂大娘说笑了,凭您的威风,凭您的人情,我哪敢说您造反,我说的这帮人。”西门庆拿手一指,刚才挤在一起的护院家丁,登时闪出一条路来,唯恐西门庆指的是自己。
聂老鸨此时肺都要气炸了,自己养的都是什么货色,居然被西门庆吓成这幅模样,一帮精壮汉子,还不如她一个老婆子“西门都头果然威风,只往那一站,这帮腌臜才,就都变成了怂货。真是好威风啊。”
“论威风,我哪比得上聂大娘,聚众闹事不说,还拐带良家进勾栏里做娼妓,直把我大宋律法当作无物,我西门庆真是佩服佩服。”说着,西门庆还给她拱了拱手,表示钦佩,只是脸色带着的几分嘲讽,叫聂老鸨一阵难堪。
而他的这一番话,直接将聂老鸨的行为定性,占据大义,日后若打起了官司,谁也不敢说他做错了,毕竟拐卖良家可是大忌。
聂老鸨懒得跟西门庆大嘴官司,仗着自己后背有人撑腰,也隐约知道些秘闻,浑然不讲西门庆的说辞放在眼里,此时称呼都变了,“西门大郎,老婆子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大嘴官司,我还告诉你,今天这个小皮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我的勾栏院,可不能被这个小浪蹄子白砸了。要不叫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传扬出气,别人还道我聂小凤好欺负。”
“聂大娘这是要私设公堂么?你这是仗着谁的势。”西门庆不为所动,拿着话就往沟里带,他知道这老鸨与沈章等人有关系,就等着老鸨上套。
“恁多废话,西门大郎,他们都说你是好汉,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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