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被锁了手铐脚镣,带往狱中,行至半路,被沈章与马德荣拦住,笑道:“啧啧啧,刚才西门庆都头好不厉害,不知现在镣铐在身,还似刚才那般意气否?”
“小人得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先不要张狂,看看谁能笑在最后。”西门庆横眉冷对,他算准了沈章要来自己面前抖威风,这样才能显出他胜利者的姿态,不过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冷笑,笑在最后的,才是笑的最好的,待过了明日,再看你什么嘴脸。
“你都落在了这般下场,还敢嘴硬。”马德荣见了,猛地飞起一脚踹向西门庆,他跟西门庆也是结怨颇深,现时有机会,自然要讨些债回来。
西门庆虽然活动不便,可马德荣这等人物哪能伤了他的毫毛,身子往后一退,闪开这软绵绵的一脚嘲讽道:“马秀才在勾栏院里待得久了,怎么这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一股子姐儿的风范,要学打人,先回去跟你的姘头聂老鸨学一学,她恐怕都比你有力气。”
“你这厮……我撕烂你的嘴。”马德荣被西门庆一句话激的火气,就是因为西门庆,满县里都在传,他勾搭上聂老鸨,此时再被西门庆言说此事,怒上心头,抡起王八拳,就朝着西门庆身上招呼。
“德容兄休怒,他这是故意气你,你现在跟他动手,有辱斯文,待王相公给他定罪刺配充军之时,再仔细拷打不迟。哎,可惜了。”沈章将他拦下,若在此时打了西门庆,未免叫人笑话,身为一个读书人,怎么能似武夫那般,读书人,讲究的是有笔如刀。
“可惜什么?”马德荣听到最后一句,停下了手,问道:“他有什么可惜的。”
“谁去可惜他。”沈章笑了一声:“我可惜的是慧娘,如此佳人还未过门,丈夫就陷入狱中,也不知道她得此消息,是快活还是悲伤?可惜了他的万贯家财,终将落在旁人的手里。”
“哈哈,良臣说的极是,我看那慧娘定然是欢喜的。”马德荣心中暗道,良臣说的对,跟他动手有辱斯文,我辈报仇,讲究的是,霸其家产,占其妻女,如此才能稍解心头只恨。
沈章看着西门庆铁青的面色,颇有些志得意满,男儿大丈夫当得如是,“德容兄你我不必在这里跟他做口舌之争,有他跪地求饶的时候。”
马德荣此时也恢复自己的文人才子气度,冲着沈章点头称是,又冲着押解西门庆的衙役喝道:“他是朝廷重犯,你们要仔细看押,倘若出了什么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衙门们往日与西门庆交好,又见不得马德荣这嚣张模样,虽然点头称是,但只等他二人走远,便暗呸一声,“西门都头,我们几个得罪了,不过您放心,牢里咱们都准备好了,保证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刚才那两个穷措大,真该挨上几刀,才能解气。”
西门庆笑笑道:“怎敢怪罪,到了狱中还需你们周全才是。”
“西门哥哥你这说的就是客气话,咱们县里哪个不曾得的你好处,谁不知道你是好汉,依照我看,那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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