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沈章在旁看的心急,喝道:“王御史问话,尔等怎么不答。”
秦知县冷笑一声道:“沈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退下。”
王启年请咳一声:“他也是为本御史分忧,秦知县不要见怪才是。”
“见怪不怪,还请王御史秉公执法才是,本府怎敢妄言。”秦知县拢了拢袖子,阴沉沉的说道。
王启年对秦知县的冷言冷语浑不在意,只温声言道:“你们不要有什么顾忌,这里是县衙大堂,朝廷王法所在,谁也不敢害了你等,只据实禀报就是。”
梁宏在中当中年纪最大,听闻此言后,哭诉道:“御史大人,小人该死啊。”他这一哭,引得众人落泪哭号,一时间大堂上嚎啕不止。
王启年听得心烦一拍惊堂木,堂下皂隶便喝道:“肃静!”
众人心中惴惴,咧着脸,但却无人再敢出声。
“你们有什么只管跟本官说,本官为你们做主。若是有人敢恐吓你们,不要怕,有我在此,谁也不能奈何的了你们。”王相公看了秦知县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梁宏道:“有王御史这般的相公恩官,便是我的等的福分,既然如此,那就容小人言说一二,在说之前,还请王相公恕我等无罪。”
沈章听了露出欢喜之色。
“你们都是有功之人,何来罪责?”
“回禀御史大人,我们本是县中胥吏,月余前这沈章沈秀才,找到我们几个,送了我等几十两银子,言说叫我等在您老来时,诬告秦相公并西门都头,还说事成之时,还有五十两纹银相送,若我们要同意了时,便叫我们好活,若是敢说一个不字,只等您来了,便将我等下入大狱,我等听闻御史大人铁面无私,最是公正不过,这才敢据实相告,相公若是不信,沈官人所赠送的银子和书信,都被小人私藏在家中,派人一查便知。”
此话一处,剩下几人纷纷附和。“大人若是不不信,可去我们家中搜查,那些银两,我们一文也不曾动。”
“大人,这事当真是怨不得我等,我们都是年老体衰之人,听沈官人说的厉害,不敢违背,只等您来了,才敢分说一二。”
谢希大此时嚎的最大声,不但说沈章栽赃陷害西门庆,朱贵一人子虚乌有,还将这厮与勾栏院聂老鸨的风流事都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王启年面色难看,看去秦知县,见他面有得色,显然此时他早已经知道了,这是挖了个坑,等自己跳进去。
而沈章在侧,话声入耳,脸色不再惨白,简直是泛绿,哆哆嗦嗦的指着谢希大能人喝问:“你们胡说甚么?是不是有人胁迫你等,来诬陷我?我什么时候还写了书信给你们。”话刚出口,沈章便知失言,这时有胥吏走上堂来,在王启年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王启年的脸色已经不是难堪二字能来形容“沈章你好的很。”
看着王启年的气急败坏,和沈章的失魂落魄,秦知县则十分惬意的端坐着,品了口小厮奉上来的香茶,浑身舒坦,这件事西门庆做的不错,不愧自己的精心调教,这下看你王启年怎么给我交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