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叔催促了几句,玳安这才不情愿的转身,一步一步蹭着,往西门庆的厢房走去,直娘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求药,傅二叔也是,三两打发了便是,怎么还应承下了,我现在去找主人,不是嫌弃自己死的慢么?
纵然有千般的不愿,玳安还是不敢弄假,行至到了房门之外,西门庆正与潘金莲行罢巫山云雨,躺在软榻之上说些情话儿,忽然听门外有脚步声起。
“外面的可是玳安?”西门庆冷声问道。
“嘿嘿,嘿嘿,主人果然是料事如神,我还没吱声,您便知道是我来了,你真是太厉害了,”玳安干笑几声,说些奉承话,寄希与西门庆能稍微消消火气,责罚自己时,也能轻些。
“外面出了甚么事?”玳安话音刚落,便有娇滴滴的声音替西门庆把话问了,说话的可不是潘金莲,而是小丫头庞春梅。
西门庆所在的跨院,与西门达二老所住的相隔不远,方才的吵嚷,虽然未惊醒他们二老,却把小丫头给吵醒了,她担心出了什么事,便来西门庆这里问一问,恰巧碰见玳安。
“不知哪里还的汉子,说他娘害了疾病,非要咱们店里的老参救命,我与傅二叔本叫他明日再来,可那汉子不允,只在门外高声做喊,傅二叔叫我来问个话,这老参卖还是不卖。”玳安此时一脸的苦笑,怎么把这个煞星惹来了,若是她知道……自己还有命在么?
小丫头到此,实在是出乎西门庆几人的意料,未免被她撞破好事,西门庆小声安慰几句床上之人。胡乱穿了衣服,行将出来,先瞪了玳安一眼道:“咱们家就是开药铺的,哪有不卖药的道理,再者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春梅你去睡吧,不要惊扰了二老,我随玳安去前院看着就是。”
春梅不疑有他,道了个万福,便回去了,她也怕二老起身时,身边无人伺候。
待她走远了,玳安这才上来求饶,“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晚上回去将《论语》给我抄上一百遍。”玳安今晚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趁了西门庆的心思,但他不该避着西门庆,也不该和潘金莲串通,若是不加以惩治,谁知道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这般罚他去抄书,一来可以使得这小子读书明智,开拓见闻,二来也叫他知道厉害。
玳安最怕的就是抄书,西门庆踹他几脚他都能忍,可就是这抄书,太叫人头疼了些,一百遍的《论语》自己不知道要抄到什么时候,苦兮兮的看着西门庆,希望他能发发慈悲。
“怎么,嫌少?那就二百遍。”
“主人饶命。”玳安赶紧诉苦,抄两百便,那可就是要命了。
赶到前院时,傅二叔还在哪里等着,见西门庆来了,慌忙迎上前来,细说情况,西门庆听了也未多想,便叫仆役开了店门,将那门外之人请了进来。
那汉子进来时,西门庆看他相貌,心道好个大汉,只见这人三十上下,身材雄壮高大,虎背熊腰,颔下留须,双目有神,只是面色间甚是急切。
西门庆安耐住心中的打探的心思,说道:“我便是这药铺的主家,好汉稍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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