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祝彪是个浑人,敬到他这里时,非要西门庆与他满饮三杯才肯罢休,一时间,众人面寒。
焦挺是个直人,蹭的往前一步,薛永将他拦住,这是西门庆大喜之日,绝对不能有甚么冲突,西门庆闻言而笑:“自古英雄出少年,祝家庄当真是豪杰辈出,来,我就与祝兄弟痛饮三杯。”
“哥哥。”武松早看祝彪不爽,“他算什么人物,也配与你吃酒三杯,俺来陪他。”
“来者都是客,既然祝兄弟说了,我怎么能拨他面子,还望祝兄弟不要嫌弃才好,拿酒来。”西门庆面色上看不出半点的怒色,反而一副歉然模样。
对祝彪的这幅模样,西门庆心中毫无波动,并不生气,而是感到心喜,祝彪这等拉仇恨,日后踏灭祝家庄又多了一条理由,招揽自家结义兄长栾廷玉时,也好有话分说,而且他这般的模样,更加容易引得栾廷玉与他离心离德。
众兄弟虽然不满,但西门庆吩咐,也只得听从,不多时家中的仆人,端来一壶烈酒,给西门庆二人斟满,栾廷玉深知祝彪得罪众人,有心帮他打圆场,笑道:“兄弟今日大婚,这酒就由为兄替饮。”
祝彪斜了栾廷玉一眼,心中不满,你是我祝家庄的教头,怎么老是偏帮别人,纵然西门庆是你兄弟,可你也应该知道谁给你饭吃,当初你走投无路,又是谁收容的你。
“这喜酒怎么能替,难道是说西门大官人看不起我祝家庄么?还是说娶新娘子也能替。”好在后一句没有说出口,若不然就是西门庆城府再深,也好好好替栾廷玉教训教训他这个徒弟,叫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家破人亡。
纵然如此,这话也叫栾廷玉怒目而视,明显的这是要自己与西门庆难堪。
“请。”西门庆心中笑意更甚,把手一请,谢过栾廷玉,三碗烈酒,一饮而尽。
众好汉纷纷喝彩,“西门哥哥好酒量,有气度。”
祝彪本想给西门庆个难堪,叫他知道山东地面上,别人怕他西门庆,他祝家庄可不怕,但没想到西门庆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吃尽了三碗酒,引得众人称赞,落个大度的名声,自己反倒是成了找事的。
心中气愤,也不服输,他祝彪怎么能败在西门庆的手下,端起酒碗,想要学习西门庆那般畅意潇洒,可酒刚入口,顿时一股辛辣直逼口腔,咽下肚时,胸口好似是火烧一般,强忍着不适,举起第二碗酒。
武松见了笑道:“祝家三郎,吃不了酒,可不要勉强,省的丢了你祝家庄的颜面。”
原本胸中翻涌,想缓上一缓的祝彪,被这句话一激,第二杯烈酒倒入口中,那感觉就好似吞了一团火炭,直烧的他浑身冒汗,脚底发软。
西门庆摇摇头,摁住他的手臂,“这酒是烈了些,祝家三郎还是慢些吃才好,省的醉了,我还有旁的客人要招呼,便不多陪。”拱了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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