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流放孟州路,因他干系我家相公声誉,我私下里不忿,要他知道厉害,你们懂我的意思?”那人吃了口酒,淡淡说道。
“原来是朱勔相公府上的人,失敬失敬,小人二人何等样人,敢与官人共对席?”薛霸开口道。
“明人不说暗语,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刚才我说的意思,你们可懂了?”
“官人你放心,只一路上,俺们炮制他,等他去了孟州府,不是瞎了就是哑巴了,您要是觉得不痛快,我们两个再饶他一条胳膊一条腿。”薛霸还是装糊涂了,他跟董超,早知道这是人命官司,若不然也不会洒下这么金子,可这话儿不能从他们嘴里出来,若不然事后错了,岂不是他们两个干系?
那人哼了一声“都说你们两个是聪明的,怎么到我这里装傻,若只你说的,可值当四十两黄金?金子送给你们?“
董超见这人有些气怒,紧跟接言,唯恐走了生意,比划了个割喉的手势,道:“还是说您的意思是这个。”他也不说明。
那人点点头:”你们明白就好,不必到了孟州,只就出了汴州城,找前面僻静去处,将那吕将结果了,就孟州处讨纸回状,回来便了。若开封府但有话说,我自行分付打点,跟你们两个无关。”
薛霸面露难色,董超下面给打个手势,二人演起双簧:“官人,这怕使不得,开封府公文,只叫押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性命。而且又是读书人,不是好相与的,倘若他的同窗问起,难以推脱,恐不方便。”
那人面色冷了,抬目先看薛霸:“两位是不卖我这个情面?还是说觉得银子少了?又或者觉得,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来去。”
董超一看,这位也不是什么良善,二人分得四十两黄金也是好买卖,又能得送朱勔一个人情,若再想坑一把,这厮不是傻子,面上怕不好瞧,恁白得罪人。
推了推薛霸的臂膀道:“薛大哥,这是朱勔大官人吩咐下的,你我便是去死,也要做了,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子与你我。不要多说,咱们分了,再落得做人情,日后出了事,也有照顾处。我知道距离京师不远处,有个野猪林,那里有好大林子,正是个好地方,送那书生上路。”
薛霸假意为难,董超再劝几句,见那官人不再加钱,也只得允了。
当下说道:“既然得了金银,那官人放心,只明日出了东京汴州城,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您等两日的时辰,俺们兄弟,给您一个结果来。”
那人听了这句,面色微喜:“既然应允下了,就做的漂亮些,不要出了事端,结果他性命时,取了他面颊上的金印回来做表证,到时候金子一文也不会少,两日后我还在这里静候佳音,切不可相误。”
只说三人在此谋划害人性命,却不知隔墙有耳,有诗为证:报国书生罪高官,性命顷刻只等闲。害人不知隔墙耳,满前神鬼尽都闻。
原来焦挺得了西门庆吩咐,整日在朱勔府前盯着,这日见这人行色匆匆出门,往开封衙门口去,心道这个面中有鬼,怕是要行歹事,便悄悄跟了上来。
果不其然,这奸贼要害人性命。
ps:我居然写到了两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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