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算计着如何摆弄朱勔、高俅,可手段还未曾施展,心中突然生起一股不安之情,难不成自己救下吕将事发?还是说有人在背地里谋害自己,苦思不得,心中不住劝慰自己,不过是多心罢了。
虽然如此,西门庆唤来薛永几个,叫他们都散了出去,盯紧朱勔那厮,同时打探京中消息,看看是不是出了别的什么状况,无论如何,小心为上,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落得一世英明落地。
由于心中惶惶,樊楼里来的几封请帖,他也不曾去看,玳安几个传回消息,京师中不见有甚么风言风语,朱勔哪里也无有别的动静,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客栈里待的烦闷,揣想着要不要去街上散散心,脚步刚到门口,但见林冲、韩世忠二人赶了过来。
韩世忠见了西门庆,深深唱一大喏,西门庆奇了:“兄弟何故这般大礼?”
林冲笑道:“原以为西门兄弟是江湖豪杰,却不知兄弟你也是有官身的风流才俊,一首破阵子为老种经略赋壮词以寄之,直抒我辈胸中志气,现时京师谁人不知?都在猜测兄弟你是哪里的豪杰,韩兄弟是老种经略相公的帐下亲兵,为你这首词,他该行此礼。”
西门庆听了才知事情原委,慌忙将韩世忠扶起,谦虚道:“不过趁了酒兴胡乱写的,老种相公不嫌就好,怎么还敢当兄弟大礼?”
韩世忠开口笑道:“西门哥哥,也太谦虚,我都听了,京师里那些文人都说这词写的极好,是一等一的好诗词,嘿嘿,再几日传回延安府,老种相公见了,也定然欢喜。”
西门庆摆手又谦虚几句。
韩世忠又问道:“哥哥何故连日街前不见?我还想找卞祥、縻胜两位哥哥,切磋棒法较量武艺。”
“縻胜兄弟出门有事要办,稍时便会,至于卞大哥,因家中出了些闲事,要他回去做主,先回了山东路。今天两位来的正好,我近日不知怎么,腹中烦闷,有兄弟陪着吃酒,恰解我忧矣。”
既然要吃酒,西门庆三个捡僻静的阁儿坐下,唤酒保摆下酒肉果蔬,韩世忠问道:“哥哥何故烦闷?”
西门庆摇头不说,也不是他藏着,而是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但把酒杯举起,连吃了三杯。
林冲二人见了,不好多问,只陪着一同吃酒,捡些俏皮话儿说,又几杯后,韩世忠道:“哥哥心中烦闷,我听说樊楼哪里是极好的,兄弟自来了东京汴州城,还一直不曾去过,择日不如撞日,兄弟做东,请两位哥哥去樊楼耍耍?有西门哥哥这等诗词叩门,小弟借着东风,也见见那花魁李师师是什么模样。”
“我是腌臜的闲人,怎么能见了那樊楼行首,去了不免叫人贻笑大方,不过若是兄弟你有兴致,我们便去瞧瞧。”西门庆说道。
正起身要走,突然阁子玳安领着一人,冲进酒楼,见了西门庆,二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西门庆惊呼一声:“刘二叔你怎的来了?快起来说话。”
与玳安来的正是刘二叔,但见他浑身的尘土,满面的污垢,肮脏不堪,他见了西门庆,面容悲怆,泪流不止。
西门庆见了心中忽的一凉,难不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