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还未答言,原本被绑在众人之中的几个恶奴,先开口嚷道:“主人,救我,那厮便是西门庆。”
“腌臜才,看你得意到几时,俺家主人来了,还不求饶磕头?”
韩家的狗腿子见了来人,原本一个个搭拉着的脑袋,瞬间立的老高,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开始挣扎,纷纷喝骂。
“不知尊驾何人?”西门庆不理会众人吵嚷反问道。
来人瞅了西门庆一眼,也不答话,嘴角牵起一丝的冷笑道:“你便是西门庆?人人都说你厉害非常,什么仁义小孟尝,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现在看了,也不过如此,我来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拿我韩家的人。”
西门庆也轻轻一笑。上下仔细打量一眼,道:“想来阁下便是韩家韩二公子,韩乐。”
“正是某家。”
西门庆拱了拱手道:“见过韩二哥。”
来时,韩乐身边有人劝,说西门庆虽然是商贾出身,但为人手段狠辣,诡诈多智,在阳谷县威名赫赫,不可小觑,二哥若跟他计较,还是小心为上,你看那沈章、王相公传言不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韩乐虽然嚣张,但大家子弟,总有自己的算计心思,不能似是没脑子的憨货一般,初时还想着,见了西门庆,当先一声震喝,来一个下马威,看看西门庆如何应对,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虎胆。
可此时见了,自己故意板着嘴脸,语气嚣张,三两句下去之后,居然喏喏不敢高声,想来也不过如此。心中冷笑道:“都说西门庆是个有本事的,算计了沈章、王启年,本以为是有些傲气的,我今天次来,就是想看看他的本事,没想到是这般的货色,以今观之,我却是不该来,杀鸡焉用牛刀?”
心中有这般念头,他唾地蔑视,语气更加肆无忌惮,啐了一口道:“呸,谁是你家二哥,识相的,把人交出来,跟我回韩府认错赔罪,如若不然,当叫你知道知道厉害。”
听闻此言,薛永、焦挺、杜嶨等人勃然大怒,性急的武松,暗自抽刀在手,只等西门庆令下,便叫这厮尝尝厉害。
西门庆不温不火道:“不知我犯了何得罪状,要去贵府认罪。”
“你在跟我打什么哑谜,无缘无故捉拿我韩府管家,真当我韩家没人么?”
“你说是这几个贼人,我本以为他们是打着贵府的旗号,招摇撞骗,不成想却是真的,刚才我拿这几人时,他们在刘家村强抢民女,打伤乡民,都说是受了韩二哥的指派,我只以为是假的,不成想却是真的?”
“你这厮胡说,我甚么时候说是我家主人指示的。”恶奴赶紧分辩,可话音刚落,心中一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要改口,便听西门庆冷声道:“那么你强抢民女,无缘无故打伤乡民是何道理?便不受你家主人指派,就敢触犯王法?韩二哥,你韩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对朝廷律历,颇有研究,不知刚才本官说的,该当何罪,本官添为东平府巡检使,巡查地方,又该不该捉拿归案,你刚才说要本官去韩府认罪?那本官倒是要问你一句,你韩府要我认的是什么罪?你韩二哥又是什么身份,来问我?”
西门庆早料到,韩家回来人找茬要人,一直暗中筹谋,在韩乐刚一出现,悄声做小,任由他们得意,就在众人以为西门庆惧怕韩家势力时,猛然提问,抓住这厮话语中的把柄,占住大义礼法,将韩家摆在朝廷的对立面,就算这件事对薄公堂,衙门中多是韩家故吏交好,但谁也不敢拿此事来问罪西门庆,毕竟这东平府还不是他韩府一手遮天,西门庆也不是人人拿捏的角色。
韩乐被西门庆一阵抢白,说的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应对,心中暗骂:“好一个牙尖嘴利腌臜才。”
脸色涨得通红,胸口不但起伏,狠狠喘了几口气道:“哼,你休要胡言乱语,造谣生事,我韩府诗书礼乐之家,朝廷官宦门第,怎么会做出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