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几分了,韩家可不好惹,因为他得罪了韩家?颇有些不值,但婉儿的救命恩人,又不能不救,若是有人传出闲话,说程家知恩不报,那对程家的名声可不好。
念及此处,程夫人心中有些后悔,怎么就就叫他进了宅子,不由自主捏了捏手心,暗道:这件事还是交给官人去处理吧,自己妇道人家,又何必去理会这些,小心给身边的丫鬟递个眼神,叫他去叫了程万里来。
程婉儿自从程夫人来了之后,便不再多话,只能给西门庆偷偷的挤眉弄眼,她娘对于礼法看的甚严,若是有一句话说错了,就得说教半天,若是叫她知道,那日她偷偷跑出府来玩耍,还遇了贼人,见了西门庆与韩乐的冲突,少不得要挨板子。
“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么?”程夫人声色颇有些冷淡,她将西门庆想成来挟恩图报的。
西门庆一听便知道话音不对,心里不住冷笑,这程夫人还真是‘贤内助’,面色仍毕恭毕敬的说道:“到没有别的什么事,我现在能来东平府中当差,要多些程相公的看顾,程相公赴任东平府,实在是东平府百姓之福,下官初任巡检使,本来应该备上厚礼以尽心意,只是囊中羞涩,只能将厚礼变成薄礼略尽心意,请夫人笑纳……”
西门庆的这一手,是早就计划好的,他给秦通判、花太监都送了不少的银子去,只没给程万里,日后这件事要是叫他知道了,心中必定生出不快,以为西门庆不将他放在眼中,索性一并都送了,也省的叫他多心,再者说,西门庆日后要在东平府做许多勾当,开许多店铺,有程万里这个虎皮在的话,有些事情会容易很多,也省的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程夫人心中冷笑一声,油嘴滑舌的,说这么多,还不是要我家相公帮忙求情。
随手接过礼单,不禁心头肉一跳,抬头再看西门庆一眼,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有钱且大方的,说什么薄礼,这可一点都不薄,跟在程夫人身后的婉儿有些好奇,侧过头来,看见礼单上写有纹银八百两、白玉羊脂玉佩三枚、各色绸缎十二匹,还有上等的文房四宝一件,各种金银首饰二十件;这些贺仪稍后自然直接送到程家。
这西门庆,还真是舍得,程夫人合上礼单,粗略算下,西门庆的这份薄礼,最少都是两千多两银子,就算是得罪了韩家,有这份薄礼,西门庆去走东京汴州的门路都够了,要知道巡检使的职位,也不是轻易能来的。
见了这么多银子,程夫人心情莫名就好了许多,来了东平府也有数月,西门庆的礼数是最大的,倒不是说东平府无有巨富之家,而是大部分都以韩家马首是瞻,对于一个走过场的程万里,大小官吏,商家商户,都是简单的意思意思,最多也就千两,可西门庆这一出手,单单白银就是八百两,其他东西变卖下来,加在一起,怕有近两千两之多。
有这么厚的礼,若是叫官人帮他美言几句,也不是不可,程夫人如是想到。
看了程夫人不断变换的脸色,西门庆不住心道:“财货可以通神,这程夫人要入我翁中也。”
轻咳一声“夫人,其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