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事,除了自己跟董平互有损伤之外,韩家冷眼旁观,而张团练则是在侧看着笑话,挑拨这自己跟董平争斗。
既然要玩手段,那就决不能叫张团练也好过了,唤过卞祥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反正水东平府这潭水已经浑浊不堪,那自己就再搅的浑些,在东平府中去找张团练的麻烦太过招摇,但他不是也走私盐行当么?待自己仔细打探清楚之后,定然要给他一个好看。
至于去府衙之内,与董平打官司,西门庆心中其实不抱多大的心思,不说此事闹大了程万里等人要负连带责任,就是依程万里的性子,也绝不会过多的责罚董平,跟何况董平跟程万里在高唐州时就曾共事,多少有点情面在,更主要的是,西门庆来了东平府,先惹韩家,再惹张团练与董平,不论是不是因为他的过错,给人的感觉他是好招惹是非的,当然要压他一手,他们是希望自己去拨撩韩家,可不是叫自己随意的四处树敌。这不仅仅是西门庆一人所想,傅平与吕将也是这般意思。
果不其然,到了州府之后,包括程知府、花太监在内的相公官人,虽然面上训斥十分严厉,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将此事不了了之,只是责令他一月之内,不得出兵营半步。
而且西门庆这边,也有责罚,不仅要将那些军士都放了去,除此之外,为了防止西门庆再闹出什么事端,程万里在韩家的撺掇下,还要叫西门庆去巡视地方。
身为东平府巡检使,巡查地方,稽查贼盗本就是他的职权,西门庆推诿不得,虽然面上也对他有所惩处,不过这恰好也中西门庆的心思,自己现在在州府当中,确实风头太盛,程知府未尝没有趁机保护自己的意思,不过他这个算盘可要落空,西门庆想去巡县不假,可就怕出城还未几日,就要回转,而且回来时,所带的麻烦可不小,到时候程知府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自州府衙门出来时,董平面色得意洋洋,好似自己赢了一半,打西门庆面前走过时,之前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反而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嚣张模样,西门庆不仅摇摇头,你这厮还真是无脑,都被张团练耍的团团转,在我这里也吃了亏,还能露出这般模样,更何况程万里虽然叫西门庆放人,但可没说什么时候放,依照自己的手段,几天时间内,还怕从那些士卒当中,问不出别的什么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的屁股能干净?西门庆冷笑一声。
自家兄弟焦挺受伤,麾下许多儿郎也都挂彩,要是就这么让他们轻易的走了,那西门庆还真就成了慈善之人,任人欺负,且等着吧,看我手段,既然官面上不能作为,那就叫你们瞧瞧市井间的力量。
西门庆也不曾回家,直接去了巡检司,杜壆已经去了城外,只留卞祥值守:“卞祥大哥,昨夜拿来的那帮人在哪里。”
“都在后院关着,除了有几个是硬气的,其余不用上刑自己就招了,可是要提着他们去衙门?”卞祥问道。
西门庆摇摇头:“知府相公下令叫我将他们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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