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过结婚这种事会这么快的跳到她面前。
那个求婚的男人她有印象。可是想到今后的人生就要跟这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亲密无间。聂芙特接受不了!
她突然清醒了。
鲁沙法是不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喜欢他。就算他不回应她好了,对她来说,与其嫁给那个男人,倒不如嫁给鲁沙法。
就算他不喜欢她。反正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她就可以了,反正最后得到他的人是她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的聂芙特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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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看着他的佩剑压在聂芙特公主细嫩的脖子上。觉得比压在他自己的脖子上都可怕。而与他约会并把他的佩剑偷走交给聂芙特公主的女人拿着公主给她的宝石项链满足的离开了。
加特发誓他以后再也不贪财了。贪财不是一个好习惯。
但他眼前的危机是聂芙特公主。他颤抖的微笑着想要靠近她,慢慢的说:“公主殿下……您有任何命令都可以吩咐加特。加特的忠诚永远是属于将军和您的,请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吧。”
聂芙特也是微笑。比起加特的慌张,她镇定的让人害怕。她慢悠悠的说:“加特,你看,如果你的佩剑上沾着我的血,而我又受了伤,一旦我再呼救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啊?”
加特苦着脸干笑道:“当然加特会立刻被扑进来的侍卫砍成无数块了。那个场面可不好看,会吓到公主殿下的。”
聂芙特像是已经吃定了加特,没有商量的说:“加特,把鲁沙法带来给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夕阳落下前你还不回来,就等着侍卫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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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但坚强的加特在奴隶干活的地方把鲁沙法截走。身为拉姆瑟斯身旁随身的侍从,一向很受宠信的他别说是提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俘虏了,他就是想抓几百个去杀着玩也没有人敢挡着他的。
所以,事情很顺利。顺利的加特都觉得他的脑袋快要掉下来了。
抓着全身泥污的鲁沙法回到宅院,加特不抱任何希望的想像着聂芙特一看到这个男人脏成这个样子就痛快的让他再把他赶出去,那就太美好了。
但现实是残酷的。聂芙特说话算话,脖子上架着他的剑等在原地,看到加特把人带回来,只是看了看天空,点头道:“你回来的还算及时。”一边示意旁边站着的奴隶把鲁沙法带下去清洗干净。
加特忐忑不安的把鲁沙法交给奴隶带走,看着聂芙特脖子上的剑,试探着问:“公主殿下,既然小人已经把您要的人带回来了,能否请您把剑还给小人呢?或者至少把它从您的脖子上拿下来。”
聂芙特看了他一眼。
加特跪下,急切的向聂芙特真诚的说:“公主殿下,加特的生命和忠诚从来都是献给将军大人的。公主殿下身为大人最心爱的妹妹,小人也愿意把生命和忠诚交给殿下。小人也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他重重的把头叩在地上,大声说:“请公主珍惜自己,您这样将军大人会伤心的。不管是什么事,将军大人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听到他的话的聂芙特在此时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她看到了被奴隶领回来的已经焕然一新的鲁沙法。她马上再次坚定了,决心要把她的计划施行到底。
眼睁睁看着聂芙特要人把鲁沙法带回了寝殿。眼睁睁的看着聂芙特走了进去。
加特的眼睛都急红了。他在地上膝行着向聂芙特追去,可是却被聂芙特坚定的横在脖子上的剑给挡了回来。
直到夕阳的光洒满加特的全身,他都一直呆呆的跪在那里,全身冰冷,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太阳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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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在练兵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所以当他看到等在营地旁边的家奴的时候,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当他快马加鞭的赶到家里,加特颤抖的跪在地上迎接他。
拉姆瑟斯冲到聂芙特的院子里,路上遇到的奴隶都被他狠狠几鞭打翻在地。
然后,打开门的拉姆瑟斯,看到了他最疼爱的妹妹,像个沉睡的孩子一样卧在床上。而床边跪着一个呆呆望着她的,如木雕石像一样的男人。
他闻到了那个常常从他的房间里散发出来的甜腥的味道。
他抓住鲁沙法的头发,把这个完全不知道反抗的男人扔了出去。
“看着他。”他冷静的声音说。手握得死紧。颤抖不已。
靠近床,拉姆瑟斯拉起床边的薄毛毯,轻轻盖上聂芙特带着些微青紫痕迹的熟睡的身体,将她包裹好,缓缓抱起,像是怕惊到了她的好梦,转身离开。
“把这个院子烧了。”拉姆瑟斯走出去后冰冷的说,他的眼睛扫过跪在地上的奴隶们。微微一眯眼,旁边的侍卫如狼似虎的扑上,动作利落却没有敢发出太大声音的把奴隶全都绑了起来。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完全没有反抗,哆嗦着任由侍卫将他们绑起。
抱着聂芙特的拉姆瑟斯看到鲁沙法看向聂芙特的眼神里有着深深的不解和迷惑,还有一份担心。
拉姆瑟斯转身抱着聂芙特离开。
加特会把鲁沙法安排好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鲁沙法终有一天会爱上聂芙特。那个男人是个死脑筋,而聂芙特献上的真情,他无法忽视,最后,他终将被聂芙特的真情感动而爱上她。
但鲁沙法的死脑筋使他更多的把忠诚放在了对西台,对那个穆尔西里的身上。就算他爱上了聂芙特,他也不会放弃对西台,对那个皇太子的忠诚。
如果有必要,他随时会抛弃聂芙特,回到西台,去效忠他的皇太子。
拉姆瑟斯看着像只小猫一样睡着的聂芙特,叹息着微笑:“我的小公主,哥哥一定会把这个男人给你留在埃及的。”
或者,与西台永结盟约,这样就算聂芙特跟着这个男人跑到西台去也不要紧。
打定了主意的拉姆瑟斯把聂芙特带回了他自己的宅院中。把她放到床上后,发现这只小猫居然都没有醒过来,又气又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拉姆瑟斯交代奴隶要好好照顾她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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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某一天里,向聂芙特求亲的那位贵族男人,在一次尼罗河猎鸭中,不幸被一只回旋镖击中脖子,当场头就飞了,婚约的事当然只能取消。
据说为此伤心不已的聂芙特公主足足四个月没有出门。下埃及的人民都在为这位可怜可爱的公主祝福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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