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的一生没有子女。
当年在吴王宫中, 为了防止以后狠不下心, 她总是主动喝药避免有子,谁料离开了之后,明明是想要为范蠡生子的, 却也做不到了。
为此, 她总是有些落寞,觉得低人一等, 不敢与人相争。
偶尔,她还会用这样的话来劝丹凤。
“你还年轻, 总要生个孩子才好,也免得、免得… …”
很多事情,只有到了最后, 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西施当年所想, 就是跟范蠡在一起就很好了, 这个单纯的想法,以为永远都不会实现的想法, 如今成真了, 但她,却又有了别的渴望。
“若你能有一个孩子, 我定也会待他很好的,你不要顾忌我,我从没想过他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
是啊,纵然当年, 难道范蠡就没有夫人吗?
她知道,可她,还是喜欢那人。
现在,也还喜欢。
庭院里,落花翩翩,跪坐在廊上,柔软的垫子里填充了鸭绒,感受不到木地板的温凉,反而还有些暖融融的感觉,淡淡的粉色如同那枝上繁花,在午后的阳光下,也透着一股暖意。
淡淡的金色光芒反射在茶盏这种,清浅的茶色之中,一点鹅黄渐渐舒展开来,这是秋日野地里盛开的野菊,一颗一颗,精心采摘晾晒,这时候泡在茶水之中,看着它舒展芳香,心情似乎也舒展开了。
“哪里是顾忌你呐,你总是这样多想。”
丹凤看着西施,岁月到底是优待美人的,这许多年过去,她似乎还是那样美,又似乎更多了另外一种年龄赋予的味道,让人想要慢慢品尝。
还有… …一如旧日的那淡淡的哀伤。
她真的不在意吗?
这个时代,还没有封建到“从一而终”,不会为此束缚的她选择了自己的爱人,跟着范蠡离开,在这里生活,在他的身边生活,但,对于他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她真的不在意吗?
丹凤这样想着,一转念,又是叹息,如果要在意,其实也轮不到她们,明明都是后来的。
这么一刻,似乎也能够品味到西施笑容之中的苦涩和哀伤,她自身有暇,纵然范蠡并不在乎她在吴王宫中的那一段儿,但她自己,却走不过这个坎儿,总是不能够全然开心起来。
只是啊,她总是在范蠡面前伪装得太好。
“若不是、若不是,你为何不肯… …”西施实在不好把那话问出口,仿佛质问一样。
丹凤略显两分不耐烦,说:“好了好了,告诉你了,我不会生孩子行不行?”
清清白白姑娘家,生什么孩子,她又不是单性繁殖的!
何况,她根本不想繁殖什么,以前所想的或者还是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有了系统之后,既然自己就能修仙,自己就能长生不老,那么,还要孩子做什么?
她的一生还能有无数的时间,让她尝试无数的可能,何必非把自己绑定在某个男人的身边,为他辛亏付出,培育下一代呢?
看啊,她就是这么自私。
自私到只顾念自己好不好。
对面而坐的西施愣了一下,抬头看过来,大约是丹凤此时不太好的表情像极了被戳中痛点心情不好的样子,她想都没想就张口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
“没想到什么,这有什么的。”丹凤混不在意,说,“范蠡又不缺儿子,你若是想要,我听说刚出生的那个死了娘,你就抱过来养呗,以你的心性,也不会不好好养,至于那孩子的身世,难道谁会跟他说不成?就是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也是范蠡的夫人,养一个孩子的权力还是有的。”
“这样… …”西施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个让她心动的提议。
大约做了美人,也会有些美人的包袱,哦,偶像包袱,西施便不容许自己在范蠡面前有一丝一毫的不好。
从来相见都是精致到头发丝的。
丹凤总觉得她太过精细,却又不自觉地学习她这种精细,她还没忘记,自己最开始是想要当个公主的,只可惜,她知道自己差在了哪里。
无论是礼仪修养,还是琴棋书画,她没有哪一点儿如公主那样,现代人么,能够活个人样就不容易了,活得那么有才艺,需要多少钱投进去,她从未投资,自然无法掌握相应的技能。
也就是一开始她突逢“毒死”,有什么“心灰意冷”似乎都是正常的事情,这才能够凭着公主的壳子瞒过陆小凤那样的人,否则… …提笔就露陷的公主能是公主吗?
出于这样的想法,丹凤也是愿意学习的,但她以前的偶像包袱也有些重,总是不好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无知,非要让一切都配得上那张美人脸。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