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悠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差不多是一路狂奔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佣人们,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诧异地看着她。
女孩一奔回房间就结结实实地给房门上了锁,接着扑倒在自己的床上,闷在被子中失声痛哭。
为什么,人生的际遇总是如此不公。
上天给了别人良好的家世,还赐予她们朋友、亲情、财富等等一切,而自己,就连一个真心为自己好、为自己着想地亲人都是一种奢望。
季长春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实际上只是想坐享渔翁之利,为此不惜教唆她去当小三,去背负所有的骂名,而他却只看见自己能获得的利益,完全不考虑她这个女儿所要承受的,不考虑她这个女儿的想法。
生活在这样恶劣的家庭,她又怎么能奢望别人高看自己一眼呢。
她现在,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回想起这些日子,她从岳凌寒那里得到地太多,也许就是如此,上天注定要泼给自己一盆冷水,让她清醒清醒,认清自己的地位。
当她好不容易生起希望,想要捉住光明时,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她,她不配。
季雨悠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怨恨过命运,这样厌恶过季长春地存在,让她在面对岳凌寒时,也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低入尘埃。
阳光撒不满这个阴暗地房间,只见温暖堪堪留在窗台。
窄小的单人床上,女孩沉积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岳宅二楼-
“你在看什么呢那么起劲?”岳天成在房中遍寻自己的妻子不到,马上意识到她的所在。
打开小监控室的门,发现自己的夫人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办公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红茶,姿态优雅地品茗,同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控的屏幕,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当然是——看看我们未来的好帮手了。”江宛面前最大地屏幕上,切换出岳宅大门口的监控画面。
“这个男人是谁,鬼鬼祟祟地站在我们家门口干什么?!”岳天成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在岳宅门口不住地徘徊打转,迟迟没有离去的中年男子,“我马上就找人把他赶走!”
说着,岳天成便拿出手机要拨通电话,却被一双保养得宜而细腻地手阻拦下来。
“慢着,我们确实要吩咐手下的人,但是不是为了赶他走,而是要好好招待招待这个男人。”江宛眼中闪过细碎的光芒。
岳天成感受到妻子的话中深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个其貌不扬地男人,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上心的?”
“看起来是个市井小民而已,不过既然他是季雨悠的父亲,那可就有点用处了,好好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挖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或是借他的手做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江宛得意地挑了挑眉。
按照多年来培养的默契,岳天成瞬间就领会了妻子的意思,想通了其中地关窍,神情也顿时放松下来。
“还是夫人考虑得周到,我马上就着手去安排,一定不辜负我们花费的一番心思。”岳天成倨傲着神情,动作轻柔地挽住了江宛地肩膀。
两夫妻不约而同地看向屏幕中的那个身影,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笑意。
讨要不到多余的钱,在城中又没有落脚的地方,再待下去也是败钱财,季长春长吁短叹地回到了乡下的家中。
手中拎着一斤菜市口新切的猪头肉,配上三四瓶冰镇地啤酒,打开了电视,津津有味地享用起自己的晚餐来。
他心里暗暗打算,现在新场子不能去玩儿了,哪里都是债主的眼线,恐怕自己一走进去就会被揪住,卖肾还钱都不是不可能。ωWW.
不过一会儿还可以去以前的旧场子逛几圈,那里都是些熟人,也不会和他过不去的。
男人再数了一遍信封里的钱,就这么点数儿,比起自己的欠债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与其拿这么点钱去自取其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不如先有滋有味地把日子过好咯。
反正现在债主还没来找茬,能过一天是一天对不对?
季长春理直气壮地想着,盯着电视上的小品画面哈哈大笑,好不快活。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暴力敲打门板的巨响。
“砰砰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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