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周围人纷纷振臂高呼起哄,场面简直是一呼百应。
“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帮衬季长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呀!你也不知道常回来看看,要不是我们,你爸爸早活不到今天了。”
“就是就是……”
岳凌寒看着“群情激奋”的人们,心里冷笑连连。
世界上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
看看周围这些人,手脚健全、精神隽烁,却在大好的时间选择在家游手好闲,可以挣钱的机会白白用来浪费生命,到头来埋怨别人的剥削,埋怨政府的不作为,现在看见不同阶层的人,满心满眼想的是怎么在他们身上捞一笔油水。
浑身上下迂腐的酸臭味。
显然季雨悠也想到了这一点,对于这些自我标榜对她有大恩大德的人,女孩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致,“你们想怎么样?”
打心眼里不认同他们,语气也自然颇为生硬。
“唉你这姑娘家家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的好吧,说的好像我们贪你什么一样的。”妇人自我感觉被冒犯,十分不满,“我们有手有脚的,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现在自己发达了,傍上大款了,就嫌弃我们这些穷乡亲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雨悠无奈地开口辩解。
与此同时,岳凌寒伸出手将女孩往自己的身后拢了拢,以免这些态度高昂并且没有底线的村民将她误伤。
不过这个举动却彻底地激怒了围观的群众,“你们还能有什么意思?既利用了我们还瞧不起我们,嘿,今天我们不讨个说法还真就不让你们走了!乡亲们,让他们有钱人看看,我们这些普通群众也不是好惹的!”
“好!”
随即,周围的村民们自发地行动起来,三五成对,将岳凌寒的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哪怕是在落后的小山村,这个街道的居民也是风评极差,这里是赌徒酒鬼妓女无业游民的聚集地,家家都是钉子户,拒不配合村委会的工作,死乞白赖地住在这个地方,哪怕政府派遣强拆也拿他们这些二皮脸没有办法。
不过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贫穷,因为贫穷,他们没办法搬离这里,也因为贫穷,让他们变成了闻到一点肉味就蜂拥而上的恶狼。
如果说平时,住在这里的居民谁也不比谁强,自然就相安无事,可是今天,季雨悠带着岳凌寒出现了,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们,自然千方百计地想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揩他们一笔。
有钱人都怕惹事,有钱人都惜命,只要他们把事情闹大,他们就会乖乖把钱交上来买个平安,这时候就需要大家团结一致!
“你们也别怕,我们就是讨个说法,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位妇女此时的强调颇有些洋洋得意。
哼,论起磨人的本事,他们这些村民都是个中好手,这回非得让这些城里来的人好好见识一下,这几个小年轻怕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识过这种场面,还怕他们不投降?
见此情此景,一向笑脸迎人的魏远也拉长了脸,更不用说本来就气势惊人的岳凌寒,仿佛带动的周围温度都降下了几分。
闹事的群众要克制着不把视线往他脸上瞟,才能继续坚持下去。
“你们想要什么。”男人沉声发言。
领头的妇女和周围的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咳咳,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要你给我们每家每户五万块,犒劳我们这么多年对季长春的照顾,对,还有以后,每年都要给,就……一万吧,一万就行!”
嗯,看他们开的这个车子,应该是很有钱的人,反正他们自己的钱也花不完,给他们一点也不过分吧。
季雨悠简直要被气笑,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明明什么也没做居然狮子大开口敢向岳凌寒要这么多钱。
“阿姨,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的老板,他凭什么要替我给你这么多钱呢?”
“啊,啊?”原本理直气壮的妇女卡壳了,“不不不,不对,你别打量着蒙我了,只是老板的话,凭什么还陪你来这里,还有,他刚刚对你那个态度,别以为我们没看见!”
这下季雨悠是彻底的无奈了,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ωWW.
“丫头,你可别这么小心眼,看看你这男朋友,这好车……起码要好几百万吧!给这么点钱算什么呢。”
一位躲在后方地男人大吼一声,引得大家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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