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短的一段距离被兴奋的女孩压缩在几秒走完,她兴冲冲地来到顾临渊房间前,抬起手正想敲门,忽然被房中传出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顾少,我可真是看不懂你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定睛一看,原来房门没有彻底地关上,没能发挥出应有的隔音效果。
嘛,原来临渊哥哥还在忙着招待朋友呢,怪不得彻底把自己抛在了脑后。
季雨悠不满地摇摇头,难得压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那么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好了,就在门口稍微等一会儿,说不定马上就会出来了,现在去打扰他和朋友的聚会,好像不太好。
可是她人站着,心思也乖乖地收敛了,却总有外界因素无可避免地干扰着她,那些话语声无可避免地往女孩的耳里钻,让人想忽视都难。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干涉。”这是临渊哥哥清冷又带点桀骜不驯的声音,彰显着主人此刻实在算不上美丽的心情。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哥儿几个哪个人不觉得纳闷,我们的顾少,何时有过这么失算的时候,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话的男人一呼百应,众人也纷纷跟着起哄,调侃着顾临渊。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入进来,“说吧顾少,当是你自己夸下海口,说一个星期就能把人家姑娘搞到床上去,可看看现在,现在多少个星期过去了,你连人家的手都没拉上吧?你说,你要怎么办,请客啊还是发红包啊?”
“请客!”、“发红包!”、“啧啧啧,两个都是必须的啊!”
周围人的呼声一时又连成一片,群情激奋,而顾临渊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言不发,更使得气氛火热高居不下。
季雨悠歪歪头,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这是什么情况?
看来是情场老手临渊哥哥也是马失前蹄的时候,这让他的朋友们抓住了大肆嘲讽他的时机?
不知怎的,季雨悠感觉自己心脏“噗通噗通”跳的有些快,好像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蠢蠢欲动要破土而出,却总是缺少最后一点萌芽的契机。
究竟是什么没有抓住,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女孩胸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的预感,促使她脚步半点也挪不开,只能傻傻地呆在房间门口,屏息等待着顾临渊的回复。
“不过那个姓季的姑娘还真不是一般人啊,对着我们顾少这张脸,还能忍着不下嘴,真是不容易,一开始还有些小看了她,押注选的三天,这下可亏大发了。顾少,你不给力啊,还是最近魅力下降了?”
“得了,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顾少放在心上呢?是不是啊?”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顾少也会有这一天。”
蹦——
季雨悠脑海中嗡嗡响,有一根什么弦,彻底地断裂了,不断地搅动着她的神经,把整个思绪翻腾的不得安宁。
“姓季的……好几个星期……”
所有的这些词汇连在一起,清晰地指向某一个方向,那个答案在她心里已经呼之欲出,却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始终模糊不清。
啪嗒——
一滴泪珠砸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深入羊毛绒的地毯,季雨悠才发现,是自己眼前早已经因为泪水而模糊了视线。
不,不可能。
在自己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的时候,是临渊哥哥和别人不一样,给予了自己温暖和关怀,他从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出身,嫌弃自己的籍籍无名或是一无是处,只是一味地付出,包容,支持她。
这样的临渊哥哥,难道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赌注,一个笑话?
这让她怎么相信。
“好了,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别再谈论了。”
房间中,终于传来了男人清晰的回复,却彻底打破了季雨悠心底最后一点幻想。
女孩死死地捂住嘴巴,才能克制住让自己不哭出声。
她难以置信地一边摇头一边倒退。
“砰——”的一声巨响,猝不及防地回响在整个走廊里,瞬间惊动了房间中的众人。
“谁?谁在外面?!”顾临渊怒喝,狐疑地走出了房间。
“顾少,怎么啦?”他的兄弟之一也好奇地跟上来查看情况,“咦,你们家这个大花瓶怎么碎了?这掐丝珐琅景泰蓝的工艺可值好多钱呐!要不要我帮你查查?!”
眼看着走廊地上的一堆碎片,他露出了愤愤不平的表情,在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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