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等她走出多远,心里又觉得不妥。
一定是因为自己晚宴迟到了,岳凌寒才会纡尊降贵地特地下楼来接自己,如果自己再慢慢腾腾摆架子,岂不是更加拖沓。
这样想着,季雨悠非常自然地又改变了主意。
几乎像是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了岳凌寒的怀里。
还因为脚上的高跟鞋实在难以掌握平衡,差点就站立不稳向一旁摔去。
岳凌寒马上收回了车内男人对峙的眼神,从容不迫地将女孩抱了个满怀。
“跑这么快急什么?”
岳凌寒蹲下身子,径直去撩女孩的裙摆。
“这不是怕你久等嘛,唉你干嘛呀这是公众场合的。”季雨悠涨红了脸色,七手八脚地阻拦着男人的动作。
哪有人一上来就撩女孩子裙子的,看您这娴熟的姿势,敢情以前没少做?
季雨悠脸色颇为揶揄。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看看你脚,怎么知道有没有伤着?”男人的眉头皱的死紧,眼神透着一股冷冽,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反而有几分较真,不看不罢休的气势。
“哦……”季雨悠讷讷地放低了音量,对上大佬,怂住。
“没什么好看的,又没摔着能伤到哪里……”女孩说着,一边自己动手将裙子的下摆掀开,象征性地把脚在岳凌寒面前一晃,估摸着他看也看着了就打算收回。
“别乱动。”
岳凌寒不苟言笑,冷凝着脸色单膝跪在地上,一手快准狠地制住了女孩的脚腕,“扶着车子站稳。”
然后,他就开始细细地查看起来。
那架势,当真像是个医学生在检查手术缝合程度;画家在检验自己笔下的画作;科学家紧盯着显微镜下的反应那般严谨。
男人修长温润的手指轻柔地托着,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季雨悠也恍然生出一种,这么被珍视的自己也是艺术品,是珍宝的错觉。
竟然不合时宜地鼻子一酸。
“看好了没呀,说了没摔着也没扭着吧?”季雨悠极不自然地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七动八动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在古时候女孩子的脚还是私密部位呢,要是被这样一个男的看光了还是要直接论嫁娶的,难不成放到现在,像个痴汉似的抓着别人的脚不放,不算性骚扰行为吗?
再说了,不过就是一只脚,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啊?
季雨悠心里吐槽连连。
“你脚后跟的皮都蹭破了自己没有感觉吗?”岳凌寒却死活不肯放手,不依不饶地发问。
“啊?”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
果然,因为新鞋不合脚的缘故,自己的脚后跟已经被磨出了一小块血痕,不止如此,在鞋面的装饰带下,脚背也被磨破了不少,稍微轻微地动一下就能感受到疼痛。
只不过因为她极少挑战这样高难度的鞋,全神贯注于怎样能走的自然,而不是成为一个“弯角虾”,以及怎样缓解脚背几乎绷成75度带来的不适感,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早已经惨不忍睹。
当然,并非是她不自量力要穿这双鞋。
十分悲催的是,为了撑起这条裙子,按她标准以下的身高,如果不有点鞋跟加持的话,光是裙摆都能把她压成一个矮冬瓜。
“唔,真的也,你不说我都还没发现,真的挺疼的。”
“你……唉。”岳凌寒也算是彻底拜服。
有时候真想感叹她究竟是不是女孩子,怎么别人受了一点委屈就娇娇气气地哭闹,今天要不是自己发现,他肯定季雨悠可以踩着这双鞋子走一晚上还一声不吭。
然后直到晚上回家,面对的就是一双鲜血淋漓的脚。
岳凌寒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绕到了车子的后面。
季雨悠不明所以,目光追随着他打开后备箱捣鼓着什么,却因为视野的问题什么也看不见,未免有些着急。
“老实呆着。”
女孩撇撇嘴,停下了一跳一跳企图看清的动作,顺从地低下了头。
这个人不仅平时后脑勺长了眼睛,这下好了,还掌握了透视功能,脸埋在后备箱后面居然还能看清她在做什么。
“砰——”的一声后备箱门被关闭,岳凌寒再次回到了女孩的身前,只是这次手里多了一个神秘的白色礼盒。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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