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察局会途径办事大厅,迎面却走来一对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妇。
“岳总,您也来这里办事啊?”
两夫妻身边也簇拥着几位警察局的领导人物,看来身份也是不容小觑,只是精神状态却十分萎靡。
那位夫人虽然保养精致,但是眼眶红肿,眼底有青黑的烟圈,要不是有自己的丈夫依托一把,可能会因为脱力而跌倒在地上。【1】 【6】 【6】 【小】 【说】
“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岳凌寒点点头,“两位还请节哀顺变。”
“唉,谢谢岳总,那我们就先去办手续了。”
中年男人声音有些沙哑疲惫,担忧地目光看了自己神情呆滞的妻子一眼,便调转了方向,跟着带路的民警走进了一个房间。
“凌寒——”季雨悠满肚子疑问憋得她难受,“他们两个是谁呀?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不等岳凌寒回答,旁边的小警察就已经心直口快地说出了答案。
“唉,这对夫妇也是可怜女儿都养到这么大了,好端端的就出意外死了,有钱人家也有这样的无奈啊……”
女孩儿本没有发散思维,但一联想到刚才那对夫妻对岳凌寒恭敬的态度,和警察的话对应了起来,不知怎的心里“咯噔”一声。
“凌,凌寒,难道他们的女儿是——”
是那天在金依娜的宴会上,无端端被杀的那位小姐?
男人眼神中有片刻的犹豫和不忍,但在看清季雨悠脸上执拗的神情时,知道她今天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便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们今天应该是来办女儿去世后的一些注销后续的。”
“是啊是啊!”小警察热心地接话,“本来早就应该办的,可是听说这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的恨不得跟着女儿去了呢,好不容易现在状态平静了点,才能出门。”
“啧啧,可惜,现在一看啊,明显还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样子。”
小警察一边惋叹,一边摇头,没有发现季雨悠的脸色已然变成了惨白。
“雨悠。”
岳凌寒看着她直愣愣的模样,唯恐是脑筋转不过弯来,钻入了死胡同。
“我们回家,好吗?”他一手揽住女孩儿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轻抚,帮她平息情绪。
可是季雨悠毫无反应。
她的脑海中有各种各样的画面交叉闪现,宴会当晚血流了满地的样子,走廊上窃听到的金依娜三人的谈话,还有刚才那位夫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瞳孔。
季雨悠已经全然陷入了挣扎的思绪,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无法做出反应,竟仿佛魔怔了一样。
“雨悠,雨悠?”
岳凌寒着急了,两手捧住女孩儿的脸,轻轻地拍打。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小丫头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颗心也被她牵扯的生疼,素来镇定的岳氏集团总裁竟然慌乱的连手都在颤抖。
“我,我要去。”季雨悠忽然开口了。
“什么?”
“我要去告诉他们!”
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点回应,季雨悠就好像找到了崭新的目标,一时之间无比的坚定。
她握住岳凌寒的手,眼睛里折射出耀眼的光彩,不会被任何人与事所动摇。
“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那么简单!哪怕我现在手头并没有别的证据,但再不济,我自己就是一个人证,我不会让她白白冤死的!”
哪怕有再多的困难和阻碍,也难以动摇她此刻的决心。
她知道这一冲动,也许就是无穷尽的麻烦,但是……
“你想好了吗?”
在一旁的小警察还云里雾里的时候,岳凌寒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的神情也是郑重非常。
“你马上就要出国了,如果招惹上这件事,很可能横生枝节。”
“我明白!但是,但是……”
季雨悠喉头一梗,只觉得胸口闷痛让人直不起腰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低落,砸在岳凌寒的手背上,热度灼人。
“你会理解我的对吗,我想,老师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了却了这一桩事,才能够安心地离开。
就让她这样任性一次吧。
“唉——”岳凌寒闭了闭眼,“去吧。”
反正他总是拿这小丫头没有任何办法,“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帮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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