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只是想起,没有其他想法,师兄记得那弟子进门之时天资绝艳,如此是什么修为了!
杨肃刚刚悬在胸中的心又提了起来,近些年里魔教妖人在中州到处肆掠荼毒,门中派遣数名弟子下山打入魔教之中潜伏,许多弟子一生都是在师门谆谆教诲下,对魔教妖人恨不得杀尽之心,所以诸多弟子露出马脚,失了性命,自己坐下第五名弟子尹力也就是前几年被派遣下山之人,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杨肃道法深厚,也是玉虚一门仰仗之一,知晓玉虚一门许多隐秘之事,所之清虚真人如此说了后才忐忑不安,突然心中升起不满,想到那个许多年都没见到的五弟子尹力,语气冷淡道:掌教师兄素来知师弟性情备懒,对门下弟子关注尚少,弟子们的修炼之事倒是门下大徒弟,及其夫人关注颇多,师弟未曾去了解,回去之后,定当问询弟子们修炼情况!请师兄责罚!
清虚真人神色一滞后,挤出一丝笑意,道:恩,师弟,如今之世正是我正道同门同心戮力之时,需得门内弟子们勤加苦练,切不可如此!去吧!
等到杨肃退出玉虚观内之时,这时候张致敬才走了进来,清虚真人似乎想着什么没注意,张致敬走到跟前,拱手轻声道:师尊!
清虚真人这才回神过来,看着张致敬,道:致敬啊!什么事!
张致敬眼神闪烁了片刻后,才正色道:禀师尊,不知杨师叔如何去说!
清虚真人,道:你师叔说不曾知晓那人的修为,挡过为师的话,许是数年前门下弟子尚不知踪影还在怪为师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之时,张致敬连忙又道:师尊,如今魔教肆掠,凡我正道门派都应齐心协力,师叔有此顾虑实所应当,但魔教妖人近年愈发有做大之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特根据我玉虚一门前去探查的弟子汇报,几支魔教教派好像聚集,必有倾覆天下之阴谋诡计,但探查弟子尽皆被查出,以至今日都未曾打探明白魔教妖人的阴谋,我玉虚一门弟子尽皆招收良家子弟,且在我正道仙山修炼,自是不易隐匿,但弟子从知道乾元峰弟子姜师弟的遭遇后,弟子就觉得姜师弟是最好的人选,一则是姜师弟满门被屠,必定不会跟魔教妖人同流合污,二是听闻姜师弟十二岁之年就能隐忍仇恨带着弟弟妹妹千里来寻玉虚求得庇佑,必是大毅力者,隐匿魔群之中,更加稳妥,三是姜师弟人名不知,且上山后也未曾有名声传于山外,必定是最····
张致敬之意,清虚真人知晓,但杨肃虽然平时对弟子们不甚关心,但相处数百年也知杨肃此人极为护短,虽此事名正言顺,但危难重重九死一生,姜小白也是杨肃门下老七的独子,必定不会答应,清虚真人没来由的怒火上涌,数百年的道心竟然有些松动,接手玉虚一门掌教之位后,虽然诸峰面上尊敬,但对于自己的命令多有顶撞,趋利避凶,让清虚真人恼怒,但却无法动怒,只是强行压制罢了,见张致敬滔滔不绝的说着,清虚真人皱起眉头,起身一闪而逝,消失在玉虚观前殿之中。
张致敬愣了愣,看向前后殿的门帘还在晃动,眼光移向殿内掌教大椅,对着大椅躬身行礼,道:师尊,弟子告退!
缓缓退出大殿,却无一点声响回应,只有殿内几炷香寥寥青烟升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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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前殿
杨肃从昆仑峰回来了后,当即就要招来门下弟子,不过脸色不甚好,也不知为了什么,众位弟子都缩着头不敢触这眉头,许久后杨肃才道:往年我“玉虚五脉会武”都是每峰出六人参加,但这次做了一些改动,权因门内弟子众多,所以将五六之数改为九九之数,尔等皆要参加,我乾元一脉人丁稀少,但却不能坠了乾元峰的名头,此次定要拿下名头来,可有信心!
登时大殿弟子面面相觑,却忘记了答话,杨肃“哼”了一声,面色不愉道:我辈修行之人,自是要修出人样来,五脉会武转眼将至,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从今日开始全部闭关,不修出个人样来,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有苦难言,面露苦涩,一字不敢说,田归夷小心翼翼的问道:爹,那我···
“你也一样!”杨肃断然道。
田归夷小嘴一撅,正要说话,却被母亲暗中扯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田瑾的颜色,原本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杨肃的话声在乾元殿中回响:以后除了小白负责膳食之外,你们这一年多,全部不得外出,闭关修行,知道了吗!
就这样,时光匆匆,乾元峰原本平静的氛围下,却笼罩上一层前所未有的紧张,所有的弟子都专心修炼者道法,除了一只狛,一位整天在树梢上酣睡女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