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
四师兄莫谷声摇摇头,倒:我也有这个感觉,看来这些年来,就只有我们乾元峰收纳弟子尚少,其余诸峰弟子收纳许多呀!
六师兄刘处玄看了看周围,道:新人倒是不少,不过估计等明日上台之时,多半还是以前那些修为深厚的各位师兄为主,毕竟修行经验,时间还是要多许多的。
宋元乔看了看姜小白,在看着刘处玄道:六师弟,未必如此,你看小师弟只在门中修行八年功夫,已经比我等师兄修为已高出许多,怕是其他峰也有诸多天资师弟,我等且要小心应对,不要见对方面生就露出轻视之色,上次比试丢了脸,还反倒让师娘···
还未说完,此时身后之处轻咳之声,一个女子轻声道:张师兄,好久不见了呀!
张松溪浑身一颤,如遭雷击,这声音环绕耳间,如仙乐一般,片刻之后如梦初醒,闪电转身过来,只见身后站有七八名女子,看他们的服饰倒是玉虚一门珞珈峰的门下弟子。
而当先出排面对他们的,是一瓜子脸的美貌女子,秀发如缎,微笑着看向张松溪,姜小白此时却被一旁的莫声谷撞了撞肩头,姜小白回头看去,好几位前头的师兄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倒是晚进门的几人和杨戬、田归夷几人倒是不解的看着张松溪。
张松溪自从下山手臂残废之后,当时再回到峰里之时,已生无可恋,闭死关不曾出,除小白拜师的那日,再见后张松溪道法精进许多,也未再有求死之念,性情淡然了许多,仿佛世间之事都不能动摇他一般,但此时的样子,脸色微微红润涨红,呆呆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家转念一想,大概就猜到了女子的身份了。
果然,大家正当要看好戏之时,不料张松溪看着空荡荡的左臂,顿时脸色一滞,呆滞之色竟消,深呼一口气拱手,换上淡然冷漠的脸色,道:宋师妹!多久未见,近来可好!
女子一愣,看着张松溪欲言又止半天,张松溪眼色闪烁着,拱手一别,率先离开竟然不去理会众位师兄弟,独自一人离去,那七八女子惊愕,连带着乾元峰众人都惊讶着,宋元乔皱着眉头看了看离去的张松溪,然后回头,拱手道:宋师妹,不要与松溪置气,张师弟自从手···,性情大变,平日几乎不出门,也只是这次大比,不然我们同脉师兄弟也是许多年都未曾见过!松溪少年英才,现···,哎!
女子柔光如水望着离去的张松溪的背影,许久之后对着乾元峰的众人行了一礼,竟然就快步往张松溪的背影而去,其余珞珈峰的弟子们都未曾追去,众人都呆住了,倒是姜小白想到了什么,上前对着最近的一名珞珈峰的弟子,拱手道:这位师姐,请问一下,珞珈峰的弟子是否都会来此观看或比试呢!
女子微笑回礼道:并不全部都来!
姜小白“哦”了一声后,又道:师姐,舍妹蚩夭在珞珈峰修行,不知道师姐知晓舍妹可曾来么!
女子想了想后,一脸歉意,道:我平日闭关较多,所以这些不甚知晓,抱歉!
姜小白有点失神,但是未忘记回礼,然后回到乾元峰众人之中,也从几位年长一些的师兄们听到了三师兄张松溪的故事。
原来这位女子是珞珈峰的弟子宋佳,与张松溪还是稚童之时就曾认识,拜在一家书院读书,也算的上两小无猜了,数十年前玉虚门广招弟子,天下数不清之人纷纷而来,两人也被家里长辈送来,倒是好缘分,双双被收在玉虚门下,只是分隔两峰。
只是修行时长日苦,平日哪里有姜小白这几兄妹的特权,师长未曾阻止见面,这一别就是许多年,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上一次五脉会武之时,那时候两人已经长大成人,再见之时却是同台对手,张松溪虽算不得玉虚门内天才之姿,但一身道法也不弱,两人在台上对视着,眼含温情却不动手,直到在擂台坐镇的长老催促之时,两人才开始,却不是你剑来刀去激烈景象,反倒是你侬我侬舞剑一般,偏就台下之人却无法去说“比武”的两人。
当其余场地的比赛全部结束了后,两人还未曾“分个胜负”来,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之时,两人再也无法如此,倒是你来我去的比斗起来,但是两人皆是怕伤着对方,最后宋佳差点未曾躲过张松溪的剑锋,张松溪见宋佳被自己打的极为狼狈,心里作痛,居然···,居然认输了,然后乾元峰上一届的比试,没有一个人进入第二轮比试,杨肃怒不可遏,回峰之后关了张松溪的禁闭,但是两人之事就在玉虚一门传了下来,大师兄宋元乔等几个参与之人都是见证者,但杨肃折了面子,宋佳几次拜见,杨肃都未曾让其进峰,这事情就搁置了,直到十多年前,张松溪下山后,回来已经是断了一臂,心灰意冷闭关不出,这次如此失态,宋元乔分析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已身残,配不上宋佳罢了,才会如此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神态,众人皆是惋惜,看着远处两人说着什么,却不知晓具体内容而干着急。
听完宋元乔的讲的故事之后,田归夷望了望张松溪的背影,呢喃道:四师兄对宋师姐真好,要是有人如此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