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伦*公*主面色胀红,气的花枝乱颤,故意将几个小丫鬟们推倒撞翻,又摔砸许多陪嫁的花瓶瓷器,这才气恨难休的夺门而去。
但她却又不敢真的进宫告状,因为当初皇兄嫁她过来,本来就有让她监视慕枫的打算,顺带以驸马不能掌兵的旧例,削弱了他的大半兵权。
如果今日自己真把家事闹到宫里,惹人笑话她到不怕,就怕皇兄真的怪罪下来,导致纳兰一族飞来横祸,有啥不测,那样的话,她的婉儿,岂非要沦为官妓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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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固*伦*公*主离开以后,纳兰慕枫亲手将茗慎扶了起来。
父女二人看着满地狼藉的瓷器花瓶,心情全都糟糕透顶。于是纳兰慕枫也没叫人收拾,而是屏退了左右下人,留下茗慎一人与他单独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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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纳兰慕枫坐在红木雕成的临窗炕上,茗慎则是伫立一旁默不作声,再也没有往日那股端茶递水,妙语连珠的殷勤劲儿了。
此刻冷静下来,茗慎已然大概猜到,父亲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的父亲大人,向来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忙人,今天特意带着无比奢华的巨额嫁妆前来探望,定然有所示下。
如今已被封作端亲王的侧妃,剩下的唯一利用价值,只有出卖未来夫婿这一条路走,是对家族发展有利的。
只是茗慎心中虽然另有所属,也不喜欢那个端亲王的为人处世,但不代表就能干出那种吃里扒外的勾当,所以干脆按兵不动,静静听完父亲的想法,再做打算。
“慎姐儿,咱们将军府里的三个女儿当中,就属你最玲珑剔透,甚得为父的心了。”
先是抬举褒奖一下,后再赋予使命,父亲大人跟她打了一副很好的官腔!
可惜最得他心的女儿,却是府里过得最差的一个,若是说了出去,估计连那门前扫洒阿婆的五岁孙儿都未必相信。
将军府的四小姐最受亏待欺凌,人尽皆知。
茗慎继续沉默,想听父亲还会说些什么。
“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到仇敌那边受苦受难,其实为父心中多有不忍。”
不忍?
这些年眼睁睁看着她在委屈欺负里头长大,不也忍了下来?
怎就这会子突然不忍了?
也是,给自家人欺负是一回事,给外人欺负是另外一回事,后者关乎到了纳兰将军的颜面威望问题,自是难以忍下!
话说回来,若是真的不忍,怎么没见抗旨拒婚一回?
若是大哥荣禄此刻在家的话,恐怕早就跪到养心殿门口,叩请今上收回成命去了,哪有闲功夫在这演绎什么父女情深?
纳兰慕枫眼见茗慎还不说话,突然感到气氛有点尴尬。
他抬眼瞧了她几下,思忖一番,复又开口:“可是不忍又能怎样?为父倒是想去抗旨,只怕万一今上怪罪下来,连累的可是咱们整个纳兰一族的身家性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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