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妈温柔小心的拥着茗慎,看着镜中二人的模样,竟然生出几分莫名相似的幻觉,不由轻笑:“真真拿你这个丫头一点法子都没有,总是这么粘人如何是好?如今都是当了侧妃的人了,还一直缠着奶娘,也不怕王爷知道了笑话。”
“笑话?我不笑话他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哪轮得到他来笑话我了?新婚之夜居然躲了去,八成是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
茗慎愤愤而言,待察觉说错话时,早已将那臊红发烫的脸蛋,害羞淘气的直往静妈馨香温暖的怀抱里钻。
“你这张嘴呀,损起人来比那刀子还尖!”
静妈点了一下她的嘴唇打趣儿,然后把她扶正坐好,让她对着镜子不要乱动。
把她微微松散的头发重新盘好,静妈又从妆奁里头,挑出一支梅花碧玉簪子固定。
这支梅花玉簪,算是小姐的第一件头饰,也是大公子送给她的及笄礼物。
平日小姐宝贝爱惜至极,几乎天天插在发间,玉簪尾端盛开的梅花,由上等红玉精雕而成,黄色玛瑙的蕊心,吐下几缕碎金流苏穗子,常年摇曳在她的脸侧,伴她出尘绝艳的长大。
茗慎惯性的玩着脸侧的流苏穗子,又与静妈胡闹许久,才肯老老实实的上妆抹粉。
除了早被遣退的灵犀以外,二人皆没发现,寝房宝阁的湘妃竹帘的下面,一个斯文俊雅的男人,早已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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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斯文俊雅的男人,今日穿了一套浓艳华丽的红绸缎袍,腰缠山河万里宽边银带,外搭同色对襟长衫,边缘与袖口皆绣祥云,鲜红素银的巧妙搭配,宛如白雪红梅,更加显人身如修竹,面如冠玉。
只是那双狭长上挑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眯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锋利,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本想新婚之夜,让她守着空房伤心难过一番,没有想到,这小妮子不但很是开心,还在背后笑他是个‘银样镴枪头’,文轩听得脸都绿了。
若她不是纳兰慕枫那个老匹夫的女儿,真该现在就去把她当场法办,也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苗而不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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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慎忽觉耳畔发烫,但也没能察觉房内多了个人,继续笑如山涧清泉一般,涓涓自得的说道:“其实王爷不来也挺好的,咱们不愁吃穿,乐个清净。”
“只要小姐能够开心,怎样都好。”
静妈慈眉弯弯的说道,转身换位,欲给茗慎额头描个花钿的时候,借着镜面一角,无意窥见帘下站着一个红衣男人,吓得手上微微一抖。
茗慎完全没有察觉静妈动作有异,此刻终于脱离了纳兰家那个险恶压抑的环境,心结也被一一通顺解开,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活泼不少,竟也话多调皮起来,露出几分孩童般的顽劣与稚气。
“那个端亲王的性格不好,表面斯文,实则毒辣,最好一辈子不要跟他打上交道,咱们安安静静的守在这里,每天吃喝玩乐,倒也快哉!”
茗慎莞尔笑道,换了新的环境,想着未来清闲自在的日子,只觉身心欢畅。
静妈透过镜面,看到那个红衣男人已经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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