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可是放在她们主仆之间,显然不起丝毫作用。
灵犀越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彩凤就越发脾气倔强。
静妈无可奈何,只好求助茗慎。
茗慎本就有些不快,又经她俩一哭一闹,更觉意乱心烦,于是就着静妈的手起身,悠悠言道:“由着她俩闹吧,左右我是清净不了拉,不如去瞧瞧白玉池里的荷花?”
“诺!”静妈含笑应下,扶着茗慎的手臂,沿着竹林小径走去。
她俩刚走几步,彩凤率先没羞没臊地追了上来,用袖子抹了一下眼角,笑道:“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您说过会一直贴身带着彩凤的。”
灵犀一见彩凤如此,也顾上委屈了,慌忙追到茗慎跟前,急道:“我也是,我也是,小姐千万别丢下我呀。”
———
六月的黄昏不算闷热,加上刚刚下过一场细雨,空气格外鲜润。
茗慎四人走在曲曲折折的红木桥上,望着满池田田碧叶之间,红莲粉荷争相怒放,好似上元佳节的盏盏许愿花灯齐聚,浮满水面,清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茗慎赏着满眼映日荷花的别样风情,心底突然泛起一丝花开花谢的惆怅寂寥,宛如娘亲曾经爱唱的那阙歌谣: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
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
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
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
......
一串凉寒如水的歌声,带着一点微哑缓缓流淌过来。
领着一众丫鬟仆妇前来赏荷的金颜娇闻声止步,内心产生一股异常强烈的危机感,恍若如临天敌。
众人全都随她停下步伐,纷纷朝着歌声方向望去,暗叹这把嗓音太过动听。
虽然不及金夫人天生一副柔肠百转的唱腔,但却胜在冷冽如泉,仿佛硬从娇柔婉媚里逼出一股凄清,入耳钻心,沁人心脾。
金颜娇倒抽一口凉气,循声走了过去。
待她走到茗慎附近,看清她的容颜之时,原本狠意横生的双眼里面,焚起一把杀之后快的妒火盛焰。
只见那个倚桥歌唱的绿衣女子,打扮虽然简素,容貌却属上乘,缀满珍珠的鸡心领上,一张素面朝天的脸蛋白里透红,宛如池中含苞待放的粉荷,淡雅之中暗香浮动,年纪尚显柔嫩,风华早已初成。
王府里面,何时多了这样一位清艳绝伦的美人?
且还是个能诗会唱之辈,亏得今日让她发现,否则来日容她到了王爷跟前,非成心腹大患不可。
“她是谁?”金颜娇眉目一横,出声质问。
“好像是……是新进门的慎侧妃!”贴身侍婢如玉低声回道,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夫人向来要强霸道,非但不容旁人比她优秀,更加不容有谁与她争宠,只要发现谁敢占了其中之一,必然不会轻饶,看来今日,这位侧妃定要倒个大霉。
“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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