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慎被他徒然升高的声音,震得心口颤抖,白如宣纸的脸蛋上,冒出了几点微微的汗珠。
此刻她总算恍然大悟,原来那日东厢失火,看见文轩穿着龙袍出来,只是一个为她量身定裁的圈套,只等着她来自投罗网。
既然事已至此,茗慎也不想多做无谓的狡辩,但她也绝对不会认罪,因为一旦承认自己是将军府的眼线,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她倒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比起被人暗杀残害,她更想活命罢了,而且若是她死了以后,娘亲在纳兰将军府的日子,肯定也过不长了,还有奶娘和彩凤灵犀几人,定然也会沦为她的陪葬品的。
所以,她不想死。
所以,她必须求活!
但见茗慎眼珠一转,很快的惊慌褪去,淡定顿生,缓缓跪行床前,轻轻扯了一下文轩的衣袖,低眉楚楚道:“妾身知道王爷怨恨妾身的母家,但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今妾身早已和将军府毫无瓜葛,也请王爷不要把你们男人朝堂上的权利之争,怪罪到妾身的身上,妾身只是个无辜的弱质女流而已!”
文轩抬起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她低垂的眉眼,最终狠狠按上她绯红的唇瓣,突然发现,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巧言令色,处事不惊的小妮子了。
一张芙蓉面,七窍玲珑心,这朵如花之柔的唇畔,封存了成千上万句沁人心脾的虚假谎言......
文浩故意手劲加重,恨不得把她的唇给碾破,可斯文俊雅的脸上,却笑的越发温柔似水:“慎卿想多了,本王岂会是那种把朝堂恩怨,胡乱怪罪到妻妾头上的人?”
茗慎唇上吃痛,眼角泛起泪花,纵然心中把文轩骂了千百回,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卑微的忍受着,不发一语。
文轩望着茗慎圆转清澄的眸中,泪盈满眶,潋滟一片,忽把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捞到了自己的怀中。
茗慎宛如惊慌的小鹿般撞入文轩胸膛,霎时一股温热馨香的暖意迅速将她包围,但她却不敢贪恋这样的温度,因为她已经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那气息,是猎人对猎物戏弄的味道。
还来不及细想,她的唇便被文轩滚烫火热的嘴给叼住,一通狂吻亲的她天旋地转,几乎窒息,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挣扎起来。
文轩见她憋的满脸通红,这才放过了她将嘴移开,伏在她的耳边邪肆一笑道:“慎卿,你怎么全身都在发抖呢?看来以后还是少往院子里跑为妙,仔细引发了“伤寒”!”
“多谢王爷关爱,妾身谨记教诲!”茗慎喉间发出颤动的声音,长长的睫毛随着身子一起发抖,心中灌满了委屈与羞愤。
自己的颤抖明明是因他轻薄而起,而且之前还被丢进了柴房,受冻了三天三夜,临来之前又被冷水灌了一身,不发抖才怪,与美其名曰‘伤寒’,倒不如说是‘中招’来的贴切。
“真乖!”
文轩虚眯着眼笑道,瞅着她眼睫上珠光闪闪的可怜模样,忍不住狠狠拧了下她通红的脸蛋,痛的她眼睫上几串欲坠未坠的泪珠纷纷滚落,这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他心底波澜暗涌的愤怒。
无视茗慎轻轻抽泣的可怜之态,文轩认定这是她故意装出来博取怜悯的假象,于是胸中怒意又气,扬声对外面吩咐道:“鹏飞,把你剥的莲子心儿,全部呈上来吧。”
闻听此言,正在暖阁中剥莲子的白鹏飞,双手骤然顿住。
他终于明白姐夫为什么让他剥莲子了,敢情是在这当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