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无比的害怕……
“怎么是你?你这小东西怎么会跑这里来?”
文浩认出声音及时停手,正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错手误伤到她,却发现此刻的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只见她半﹡裸着肩膀跪坐在地上,肌肤布满了血痂摔伤,下身破损的罗裙遮不住腿上的伤口,凝结成痂的血污在透明纱裙的掩映下,显得若隐若现,惨白如纸的脸蛋布满了汗珠污秽,额角一片血色刺目灼人,更加显得她狼狈不堪。
茗慎被他紧紧注视,羞的无地自容,而她身上的那一片片的摔伤,落进文浩的深邃眸中,瞬间化作一把把火种,在他的心头燃起熊熊怒焰。
稍作调息,稳住怒气,文浩缓缓解下斗篷将茗慎裹住,一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揽进怀中,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肩头——裸露的香肩!
手掌触摸到一片细滑滚烫的肌肤,令他的心头狠狠一拧,天啊!她居然在发高烧,而且烧的浑身滚烫如炭!
“求王爷自重!”
茗慎怯怯低头说道,被文浩的粗糙手掌直接覆盖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之上,直入触电一般心魂战栗,十分排斥的想要扭动身子反抗,奈何全身被麻痹的丝毫不得动弹,只好任由他占着自己的便宜,不出片刻,她惨白的面颊就微微泛起了羞耻的潮红。
文浩继续毫不客气的吃着豆腐,敏锐察觉到她四肢无力的症状,立马瞪向江枫,皱眉问道:“你那破针有没有毒?她貌似不会动了!”
“主子放心,银针上只是泡了麻痹散而已。”江枫语调轻柔,清俊的脸上挂起淡淡笑意。
那笑意里,包含了几分暧昧不明,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主动的去关心一个女子。
得知江枫这个家伙针上没毒,文浩总算放心下来,接着峻颜布满寒色,嗔怒的瞪着茗慎道:“你这可恶的小东西是要怎样?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你到底懂不懂得爱惜自己?”
他的脸离茗慎很近,茗慎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里的怒气正铺天盖地的打在她的脸上。那种痒痒的热流,是专属男人炙热刚阳的暧昧气息,逼得茗慎吃力的别开脸去,语气如同这昏黄的天色一凄然悲凉:“王爷是天之骄子,如日中天,又岂会能明白一株草芥的悲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要安身立命,谈何容易?”
茗慎低柔的语调,像颗顽石投进了宁静的湖泊,惊得文浩心湖波澜四起,渐渐形成一种难于言语的窒息,回旋在胸腔肺腑之间,隐隐作痛。
他不动声色的凝着茗慎,视线定格在她弯缩的腿部,眉头一皱,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茗慎死死忍住眼底一阵波涛汹涌的泪眼,嘴角闪过难以言喻的苦涩:“可能是……断了!”
江枫适时的走了过来,笑颜清俊道:“让奴才来帮你看看吧,或许只是脱臼,也未可知?”
他从来不是什么救死扶伤,心地善良之辈,甚至可以说他用毒的时候,要比用药的时候的还要多,不过是看在主子那么在乎这女子的份上,才要主动要为她医治的。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触到茗慎裙裾的时候,文浩却快如闪电地将茗慎横抱而起,缓缓朝松下走去。
“这点跌打骨伤,本王也会治,就不劳你的手了!”
“好吧!”江枫无所谓的摊手笑道,又抬头看了看黯无天光的昏黄天色,别有深意道:“哎,天有不测风云,眼看就要大雨倾盆了,不如奴才去叫一辆马车过来吧,也免得这位姑娘重伤之余,在遭风雨!”
“快去快回!”文浩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算他识相,还知道给他提供个与佳人独处的时间,不愧是他推心置腹的挚交好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