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作了个揖,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尾随彩凤等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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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那边开始救治茗慎,忙的乱作一团,而东厢这边的堂屋内,却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清楚。
正厅的两张楠木交椅上,文轩和文浩并肩而坐,白鹏飞则静默无声的伫立文轩身侧,三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下首如坐针毡的金颜娇,由她的陪嫁丫头如玉,颤颤兢兢的将新茶一一奉上。
“睿亲王,请用茶!”如玉双手颤抖的将茶递给文浩。
文浩接过之后,看也不看,直接朝着桌面重重一搁,立刻吓得如玉身心一颤,俏脸冷汗淋漓。
只见文浩冷峻的面孔绷得铁紧,沉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听闻二哥府上的规矩向来森严,如今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文轩轻瞥着手中茶盖,抬眸悠然问道:“四弟想说什么?”
文浩漠然地乜了金颜娇一眼,冷笑说道:“区区一个妾室,竟然欺凌到父皇御旨亲封的侧妃头上,如此的以下犯上,二哥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他的这番话字字句句含沙射影,矛头直指氏,让金颜娇越听越怕,娇容血色褪尽,一双水波婉转的媚眼,苦苦哀求的望着文轩,期望着王爷不要怪罪于她才是。
刻意闪过金颜娇切切的目光,文轩低头吹着盏中碧色的茶汤,静默半晌后唇角淡然一勾,徐徐道:“金氏持宠生娇,草芥人命,禁足东厢房一月,以示警戒!”
“如玉身为近身丫头,不但不帮着劝说主子不要生事,反而火上浇油,即日起发落到洗衣房里做苦工,余下的那些刽子手们,全部杖毙!”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可闻,如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因为害怕而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求求王爷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想去浣衣局做苦工!”
此刻根本没有人理会她的哀求,金颜娇自身都难保了,断断不会再为她而出头求情,不一会,侍卫们便奉命进来,粗鲁的拖走了如玉。
金颜娇见状,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去了,心底终于暗自松缓了一口冷气。
文浩见状,倏然瞪向金颜娇,目光变得冰冷森沉:“二哥护短了吧,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金氏才是罪魁祸首!”
金颜娇顷刻吓的一阵心悸,那样的冷酷的眼神,似乎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难道他真的和慎侧妃有一腿不成?
文轩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面上却是和颜悦色地笑道:“金氏以下犯上,死不足惜,但是她肚子怀的可是咱们呼延觉罗的家的骨肉,四弟觉得二哥应该如何发落才是?”
谁都看的出来文浩在为茗慎出头,这让文轩心中醋意大发不说,文浩死咬着金颜娇不放,亦令他心生暗火。
金颜娇纵然不对,但到底也是为了给他出气,才会失误打死静妈的,加上他如今正值急需钱财扩大势力之际,叫他如何能狠得下心重罚于她?也只得谎称她有孕在身,这才保住了她的这条小命!
“既然她怀了二哥的骨肉,自然不能重罚,不如让她禁足九九八十一天,日日吃斋念佛,为本王表妹死去的奶娘超度诵福吧!”文浩缓缓冷笑说道,漆黑的墨眸里,始终充斥着对金氏冷冷的杀意。
明知金氏有错在前,文轩反而对此惩罚十分甘之若饴,浅笑道:“如此甚好,就依四弟所言,也算是给了本王的“慎卿”一个交代!”
金颜娇听了这话,早已潸然泪下,望着文轩哽咽委屈的摇头,髻上的珠坠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二爷’说过妾身可以不用遵守王府里的规矩,‘二爷’也说过不管娇儿怎样任性都可以的,如今您要发落妾身,妾身无怨,只是让妾身九九八十一天不能再见‘二爷’,妾身不依……妾身不依……”
“连个女人都管不住,看来二哥的端亲王府该整顿一下门风了。”文浩薄唇翘起一丝讥讽的冷笑,静候下文。
“闭嘴!”文轩猛地厉声一声,冷眼扫过金颜娇梨花带雨的面容,不耐道:“还不快滚,本王从今往后都不想在看见你!”
金颜娇这才醒悟过来,明白方才失了礼数,又有睿亲王在此刻意刁难,自知再呆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急忙乖觉十足的谢恩离去。
看到金颜娇仓惶离去之后,文轩这才恢复往昔温雅的笑容,对文浩道:“四弟觉得这样处置如何?可不算委屈了本王的‘慎卿’吧?”
“二哥要是能够铁面无私,那就更好了,不过四弟今天把话放这儿了,日后谁要是敢跟本王的表妹过不去,那就是在跟我瑞亲王府过不去!”
文浩重重的扔下这句话,几乎要在每个人的心上都砸出了个坑来,氛围一下子变得令人感到窒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