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被囚的事情被文轩封锁了消息,对外只宣称贵妃身染恶疾,需要静养,而白鹏飞这边,终于在守城的半月后,等到了姗姗來迟的讨伐之师。
半月前,文浩收到了小石子的人头,断定茗慎在宫里肯定出了大事,于是便刻不容缓的率军出发,以雷厉风行的速度來到京都城外,并且在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他精密的安顿好一切后,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也沒有派人去挑衅宣战.只是和白家军形成了相互对持之势。
这场战争,好像打不起來的样子,又仿佛一触即发!
白色的睿营大帐之内,文浩披着一袭墨裘斜椅在铺着虎皮的榻上,随手展开了皇宫的分布图,墨眸充满了犹豫之色。
他这一生,在战场上杀伐决断不曾手软,运筹帷幄更是半点不拖泥带水,而今兵临城下,却迟迟舍不得得发兵,只是因为他还沒有看见他的慎儿。
他仿佛有点害怕,依照二哥的性情,应该是宁可玉碎.也不瓦全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慎儿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而如果他现在发兵攻城,到时候刀剑无眼,就算他下令不许杀慎儿,那些想置慎儿于死地的人,也一定会趁乱杀了她。
所以文浩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宣文帝一日不把慎妃送到他身边,他便一日不发兵,反正攻破皇城只是顷刻间的事情,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要的是慎儿完好无损的过來陪伴他一生一世。
正在他沉思之时.帐子悄悄被掀开.一个穿着身材姣好的黑衣女子悄无声息的溜了进來,她长了一张和月魅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气韵上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娇媚可人,一个确实成熟干练。
夜魅给文浩斟了一杯冷酒奉上.嫣然一笑:“主子,奴才从小跟着您,还是头一次见您如此犹豫不决过,那个慎妃的魅力,当真是倾城倾国.倾的咱们睿王军都举步难行了."
文浩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接过青花酒杯把玩,周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光芒。
夜魅微低了头,自知僭越了,但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咱们的粮草只够维持三个月左右,你已经耽搁了大半个月,万一生出变故,后果将不堪设想,还请主子顾全大局,明日就下令发兵攻城吧!”
“是凡让你来说这些的?”文浩放下酒杯,语调生冷,显然带了一丝薄怒。
慕容凡让他的心腹夜魅来劝,这一招当真聪明,只可惜他此举已经聪明过了头,他文浩何时轮到由一个女人家来冲他指手画脚了。
夜魅深得文浩宠信多年,有些话别人不敢来说,只好由她前来劝谏:“凡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恳请主子立下决断,发兵攻城!”
“你既已都快嫁给她了,就应该去学习怎么相夫教子,军国大事就不必再操心了。”文浩心不在焉的语调里,却透着一片冰寒硬冷的不耐。
“夜魅知错,夜魅告退了!”夜魅深知他的脾气,不敢再多言,只好福了福身子,识相的退出了大帐。
——
帐外,焦急万分等待着结果的慕容凡,一见夜魅出来,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问道:“怎么样了?劝得动他么?”
夜魅无奈的摇了摇头,俏脸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慕容凡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唇角对着她的耳畔吹气道:“他的脾气咱们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随他吧。只是要劳烦你亲自去川蜀再筹备一批粮草送来。”
夜魅耳边被他温热的气息笼罩,亮丽的容颜覆上了一层血一般红的红晕,嘤声道:“凡,你陪我一起去吧,这些年聚少离多,我不想在与你分隔两地。”
慕容凡俯身,浅啄了口她粉嫩的脸颊,为难道:“魅,我也不想你孤身一人长途跋涉,只是白鹏飞誓死守城,万一城破,只怕睿王殿下会杀了他,我得留下来为他周旋,你能理解么?”
“凡,我不是个不识大体的女人,你顾念兄弟义气我自然能够理解,我明日就回川蜀,你们男人的战场生死无常,你一定要保重千万,别辜负我和……”夜魅咬着唇瓣,说到这里时,声音戛然而止,手悄悄的抚摸在腹部,眼里泛滥着幽幽的光泽。
慕容凡深深凝视着她,低头在她额间吻了又吻,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可不是个文弱书生,那些虾兵蟹将,是伤不了我分毫的。”
———
养心殿的龙椅后面,藏着一个密室,这是文轩在登基之后,命李玉偷偷建造的一座的地宫,是个用来专门做见不得人勾当的地方。
茗慎衣不蔽体的瘫软在光滑的汉白玉地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坚硬冰凉的地面在烛光下折射出寒冷的光泽。
她身上崩裂的伤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鲜血,浑身如蝼蚁侵蚀般的疼痛提醒着她至今尚在人间。
突然,诡异般安静的地宫传来一串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尖锐声,茗慎吃力的抬起眸,只见眼前一团明黄色的身影正在慢慢朝她逼近,而文轩的手上,依然拿着那根令她毛骨悚然,痛不欲生的长长钢鞭。
似乎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茗慎空洞涣散的眸子闪过惊慌之色,她痛苦的蠕动着身体往后撤,试图可以逃脱掉接下来苦痛的折磨。
此刻的文轩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那双桃花眼除了恨,已经找不出其他情绪,他愤怒的舞动钢鞭,精准无误的在茗慎的背上留下了一道火红的鞭痕。
“啊……”茗慎惨叫了一声,还来不及躲闪,那银色的长鞭再次劈了过来,痛的她连哭喊的力气都丧失了,只能像只逃窜的野兔般在地宫里四处躲闪着鞭子的抽打。
“这就受不了啦?你不是很有骨气么?”文轩冷笑着瞧着趴在地上痛苦的抽泣着的茗慎,一边说着,一边狠狠挥动着手里的手钢鞭,没命的往她血肉模糊的娇躯上抽打。
茗慎疼得在地上翻滚,她想逃脱却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一下又一下的承受着这地狱与血腥的滋味。
“为什么不求我?”文轩狠狠揪起她凌乱的长发,强迫着她与他对视,狠声问道。
“我求你了,你就不打了么?”茗慎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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