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关雎宫,就只剩下了白凤兮和文轩两人,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味混合着汗水的酸味,让人觉得窒息。
“皇上,为什么要将臣妾和孩子置于死地?是臣妾做错了什么?还是白家做错了什么?”白凤兮脸色雪白的发问,满脸皆是纵肆的泪痕,一双紧紧攥着被面的手心,因剧痛而盗出许多湿汗!
“你倒挺能装的。”文轩轻哼一声,薄唇挂着一抹鄙夷不屑的讥笑:“真蠢,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白凤兮痛得浑身无力,滚烫的泪在眼底翻腾不已,一字一字定定地道:“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只求皇上说明缘由,让凤兮死个明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文轩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瞳孔透着妖冶阴冷的光。“你和纳兰荣禄苟且之事,打量朕不知道吗?”
“臣妾和荣禄苟且,难道那一晚不是......”白凤兮极度震惊地望住他,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最后高声道:“不……不可能!那只是一场梦境而已,只是一场梦!”
“少在这惺惺作态,其实朕当时就应该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凌迟处死的,不过念在你侍奉朕多年,故而给你留了颜面,谁知你不知悔改,还想把这孽种生下来,朕岂能轻饶了你。”文轩语气轻缓自得,嘴角含笑,眸中却聚集浓浓的冷冽绝狠之色。
“臣妾酒后失德,死而无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臣妾与皇上缠绵最多,半多应该是您的骨肉才对。”白凤兮的柳眉不自觉地蹙起,思绪开始追溯过去。
记得那天,她倒霉透了,喝了很多酒,又去大闹了翊坤宫,之后挨了打,又被贬成贵人,身心俱伤的走在大雨......
朦胧中,出现了一个身影将她抱回关雎宫,还用他那赤*裸滚烫的体温,温暖了她多日来,憔悴冰冷的心扉。
可待她第二天醒来之后,关雎宫却是空无一人,加上她宿醉未消,头疼欲裂,故而,只当是做了一场无痕的春梦,难道,那晚梦里的人,竟然是纳兰荣禄。
白凤兮捂住小腹趴在床沿,眸中一闪而过心虚慌乱之色,樱唇轻颤道:“臣妾酒后失德,死而无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我与皇上朝夕相对,多半应该是您的骨肉才对。”
“不可能。”文轩嗤笑一声,斩钉截铁的否认。
“皇上为何敢这般肯定?万一您杀的是自己的骨肉,岂非要抱憾终生?”白凤兮只觉难产的疼痛感觉越来越厉害,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般,一时间,汗如雨下,泪如雨下。
文轩俯身置于她身前,修长的指尖狠狠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事到如今,朕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性情骄纵跋扈,为人尖酸刻薄,根本不配孕育朕的骨肉,这些年来,朕每次临幸你,都用桃花香避孕,所以,你怀的骨肉,根本不可能是朕的。”
“原来,原来这么多年了,皇上竟是这么看臣妾的。”白凤兮笑,笑容极尽凄惨,她痛,痛得浑身无力。
汗湿的手心满是滑腻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正在从她手中溜走逝去一般,令她内心无比的恐怖不安。
话刚说一半,小腹处又袭来一阵疼痛,她嘴里胡乱地*了几声,仰头毫无畏惧的迎视文轩的目光,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逼出去似的:“你当年娶我,是想离间白家和纳兰家的关系,你宠我,是因为白家的势力和鹏飞对你的忠心,你明知我怀了荣禄的孩子,却一直不杀我,恐怕是顾忌着鹏飞还有用,所以暂时没有动我,如今你在我生产这天动手,你是想杀了我们母子泄愤,然后对外则宣称我们母子是难产而死的,如今我总算全都明白了,好狠心的皇上啊!”
“白凤兮,你蠢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开窍了。不错,朕就是这样想的,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文轩拍起单调清脆的掌声,冷漠无情的讥笑。
面对这个曾经为自己连命都不要的傻女人,他的心中到底还是升起一丝惋惜之情,若非她与纳兰荣禄有染,他也绝不会无情至此,只可惜,有些错误,一旦发生,终究是无法原谅。
“稚子无辜,白家为你效力这么多年,只求你今日开恩,饶了这个孩子,臣妾愿以死谢罪,平息你心中之愤。”白凤兮强忍着身心的痛楚,五指弯曲泛白,几乎要把那光滑绸面给撕成粉碎。
“你一定会死的,不过在你死之前,朕要剖开你的肚皮,让你亲眼看着你和纳兰荣禄的野种被千刀万剐。”文轩懒散的笑着,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如尖刀般,似乎随时能穿破白凤高高鼓起的肚皮。
他的话如同深夜阎罗殿传出的声音一般,让白凤兮身体明显一僵,一股浓浓寒意由她脚底冒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脑门,蔓延至全身的每个神经。
她汗毛竖起,也怒从心生,忍不住的低喃了句:“轩,你疯了……”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你既然敢做的出,就要承受得住。谁背叛朕,朕就让她生不如死!”文轩眼里闪过雪亮的恨意,转头望向雕花的窗棂。外面正值大雨倾盆,雨打屋檐,发出哗啦的声响,将他那声来自心灵深处痛苦沉闷的哀嚎,淹没在大雨滂沱之中。
白凤兮弓起身体,痛得几乎痉.挛,眼底泪光闪烁涟涟,连声音也一下子变得悲戚起来。“自从你把慎贵妃送到睿营,你就已经疯了,你若执意疯狂下去,只会众叛亲离,自取灭亡。轩,快醒醒吧,你已经快被仇恨和妒忌吞噬成魔鬼了。”
“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来指责朕,你这个*,你有什么资格对朕说教……”恶毒的话从文轩唇角溢出,紧接着,他两手像铁钳一样,狠狠掐住了白凤兮的脖颈,恨不得一下子就折断这根纤细的喉咙。
白凤兮的脸色早已惨白,额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似乎痛到了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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