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几分霸气和果敢,而且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恃宠而骄。
“承欢,不得对江院判无理!”一声轻软不失严肃的声音从阁外传来,只见茗慎扶着秋桂的手,面色略显憔悴的走了进来,并轻轻坐在了炕几旁。
“微臣给慎贵人请安,贵人吉祥!”江枫依礼跪拜道,其实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一般妃嫔想拉拢巴结都唯恐不及,实在不用见谁都行此大礼,但是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女人是主子的心头好,所以在她跟前,礼仪十足,半分不敢轻慢。
“院判大人快起,本宫教女无方,宠溺惯了,今日承欢得罪失礼之处,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茗慎微微抬手,含笑说道,承欢的身子从娘胎里就带着寒凉,刚出生那会子又被姑苏氏用过极寒草,故而身子一直多病畏寒,茗慎以后还要依仗江枫为她的女儿调理,加上早年江枫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因此茗慎待他素来是礼遇有加,客客气气!
江枫看了眼在一旁撅嘴跺脚的小公主,不由轻笑道:“贵人放心,承欢公主只是性情率真活泼了些,并无失礼与人前!”
“看吧母妃,江枫哥哥都这么说了,您总该相信承欢没有调皮捣蛋了吧!”承欢眨巴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撒娇的说道,她可是大金最乖巧的公主,又怎么会失礼与臣下呢?
茗慎一把拉过承欢,轻轻拧了下粉嫩的小脸,嗔道:“承欢,不得放肆,江大人是你皇叔父的知交,按理来说你是的叔叔辈,你怎么可以叫他哥哥呢?”
“规矩是人定的,也自然能被人打破,我不管你们大人和江枫哥哥是什么样子,反正我就爱叫他哥哥,谁也管不着!”承欢振振有词的说完,把手放到了脸侧,吐着舌头,向茗慎做了个鬼脸,扭头跑出了昭阳殿。
“才五岁不到,就学的如此牙尖嘴利,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随了谁性子!”茗慎苦恼的揉了揉眉心,喃喃抱怨了句,抬眸只见秋桂等一众宫人都憋着笑意看向她,这才品出味儿来,于是自己也跟着无奈的失笑起来。
江枫唇边也溢出一抹浅笑,但很快抿了回去,取出丝帕覆盖在茗慎雪白的手腕,探手诊断了一会,低下眉睫道:“贵人脉象并无大碍,只是......只是有些气血亏虚,微臣过会给您煎几幅滋补的药过来,您的身子本来就损耗不轻,倘若在郁郁寡欢,不仔细调养,老来是要遭大罪的!”
“本宫明白了,有劳江大人了!”茗慎微微点头,心里自然也能明白江枫劝她的一番好意,可是经过昨天种种事件,她的心都被碾碎了,怕是一时再难复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眉眼周正的宫婢闯进了暖阁,只见她压低着脸,细声细气的通传道:“启禀慎贵人,白少卿殿外求见,可否宣召?”
“糊涂东西!没看见贵人正在和江大人说话吗?谁叫你进来了?滚到外面跪着去,不跪够四个时辰不许起来!”秋桂厉声斥道。
她身为昭阳殿的掌事女官,从来都是宽和待下,从未有过像此刻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只因白少卿在宫门外已经求见多日,她怕主子再次因为和他牵扯而激怒皇上,所以悄悄瞒着茗慎,让下人也都瞒着不报。
而此刻这个宫婢不顾她的指令贸然通报,还是趁着江大人在的时候来报,谁人不知道江大人是皇上的心腹,焉知她不是安了坏心?
茗慎只看秋桂这反映,便猜得出白鹏飞肯定已经求见了多日。
他应该是在担心自己,所以在不顾避讳的前来求见,想到此,茗慎心底不由勾起了零碎而杂乱的酸意,逼得几乎心肺都透不过起来。
沉默了良久后,只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吩咐道:“秋桂,传我的话下去,本宫身体不适,从今日起,昭阳殿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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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请回吧,我家贵人身体抱恙,不想见客,大人也别在记挂悬心了,我家贵人的病,很快能好的!”昭阳殿外,秋桂含着一缕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白鹏飞说道。
白鹏飞闻言明白其意,苦涩的笑了笑道:“此番都是白某连累了贵人的名声,代我跟贵人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她为我姐姐讨封!”
“大人放心,您的话,奴婢会一一带到的。”秋桂福了福身子,目送着白鹏飞转身离去,望着他渐渐隐没在宫墙杨柳之间的白色身影,不由叹息一声,转身回去覆命!
白鹏飞离开昭阳殿向宫外走去,晨曦清冷的日光从辽阔的天空倾泻而下,将眼前星罗棋布的九重宫阙映得飘渺如画,不似人间,而就在不远处的亭台里,有一道倩影生生砸进了他的眼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