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着:“就算........就算我可以忍受他的蛮横,也以......也可以逆来顺受他的......他的坏脾气,可是我也......我也怕了他的喜怒无常,怕了......怕了他的阴晴不定,怕了这一刻.......这一刻还在他的身下承欢承宠,而下一刻却被......却被他无情的抛下,眼睁睁看着他跑去安慰别的......跑去安慰别的女人了......”
秋桂眼瞅着她哭得可怜兮兮,快要断了气一般,连忙温柔的顺着她的后背,鼻子酸酸的叹道:“唉,这皇上也真是的,什么大不了的事,竟然就这样丢下您,急匆匆的走了。”
就在时候,帘外欢快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只见武启穿着崭新的蓝色锦缎小袄,头戴虎头帽子来到茗慎身边,伸出小小的手拉着茗慎的手指,一声声咿咿呀呀道:“母妃......不哭......母妃.......不哭......”
茗慎眼中登时一阵惊讶,忙胡乱的擦去眼泪,拢了拢过在肩头的身裳,抱住他声音沙哑的问秋桂:“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怎么没人哄他睡觉吗?”
秋桂看着茗慎怀里的武启,也是惊愕万分,结结巴巴道:“早就把他哄睡了呀?不知道是谁把他抱到这里来的?”
茗慎泪眼中闪烁一丝森寒,面目沉静如水道:“真是太奇怪了,从承欢对皇上不敬的那天开始,我就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误导这两个孩子,秋桂,从今天起,醇嬷嬷不能再信了,你要好好留心在承欢和武启身边的每一个人。”
“是,奴才遵命!”秋桂点头应道,心中更觉奇怪,明明她看见武启殿下是脱了衣裳睡在床上的,他还那么小,怎么会自己穿上衣裳自己跑来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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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浩赶到寒雪殿时,这里的一切都已稳定下来,锦绣帷帐内死寂一片,江燕目光呆滞的躺在榻上,头发凌乱的披散,只有眼泪无声的流淌着,脖子上一道紫色的裂痕清晰可见,这是做不得假的伤痕,倘若在稍微延迟一刻发现的话,绝对够要了她的小命。
江枫坐在她的榻边,低着头俊颜阴沉,闷声不语,只有从他紧握的拳头,才能看出他的愤恨与怒火。江燕的陪嫁丫鬟雀儿和两个侍女跪在床边微微颤抖,拿帕子擦着红红的眼角垂泪,嘤泣不止!
“她怎么样了?”文浩坐到了床边,轻声的问道,但是周身却散发出骇人的压迫之感,那修长的指尖拂过江燕脖子上深深的勒痕,眼中涌动一丝愧疚和怒意。
江枫沉默了片刻,隐忍着眼角的酸涩,淡淡道:“幸亏发现的及时,否则,燕子她......”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想不开了呢?”文浩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孤寒而犀利的眸子蓦然染上疑惑,江燕向来“孤高自傲”,若非遇到了什么绕不过的坎儿,断断不会起了轻生之念的。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颤颤兢兢的开口:““启禀皇上,贵嫔娘娘赏梅回来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而且动不动就发脾气......”
不待文浩开口,江枫率先挑起眉峰,追问道:“可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另一个侍女垂着脸答道:“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吧,从那以后,贵嫔娘娘就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奴才们进去伺候!”
文浩一听这话,当下皱眉,指着雀儿道:“你是贴身伺候的,到底是谁在跟你主子过不去,快从实招来!”
雀儿吓的脸白如瓷,泪水如泉水哗哗而下:“那一日主子说梅花开的好,要奴才陪着去赏梅,却.........却撞见慎贵人和白侍卫也在赏梅花,当时就生了好大的气,掰断了梅枝转身而去,离开之后又遇见了兰婕妤和月昭仪,她们奚落了主子两句,还命人打了我家主子的耳光,回来以后主子就气的不吃不喝,继而就起了轻生的念头,奴才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生谁的气了?”
文浩一听到茗慎和白鹏飞在一起,眼中心里全是滔天怒意,冷沉如铁的问道:“慎贵人和白鹏飞都干了什么?惹得你家主子这般不快了?”
雀儿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低着头,颤抖哭泣道:“主子当时没让奴才近身,奴才只远远瞧着白侍卫抓住慎贵人的手,说了些什么话,慎贵人就一个劲儿掉着眼泪说对不起,然后就看见主子怒气匆匆的转身就走,奴才便忙跟了过去......”
江枫微微侧脸深深看了文浩一眼,郑重的跪下来道:“燕子和白鹏飞的那段过往,主子也是知道的,她因为吃醋而轻生有点不太可能,肯定是有人给她难堪了,才会让她一时想不开的,还请皇上为令妹做主!”
“起来,朕不会委屈了你家燕子的!”文浩的眼神突然危险起来,眉峰间越发凌厉,而矛盾的是,薄唇却慢慢的翘起,令江枫看得心里一个咯噔,这分明是主子怒极了才会有的表现,只是这怒气是冲着谁?他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西子匆匆走到文浩身边,躬身禀告道:“皇上,兰婕妤脱簪待发,正在跪在寒雪殿门口的请罪呢?”(未完待续)